“皇上~我們到了。”
伴著馬車停下來的節奏,常霽也急忙跳下了馬車,立在一旁對著車內的秦墨稟告道。
“嗯!”
秦墨伸手挑起車簾看了一眼常霽,順著常霽的視線看去,秦墨略是打量了一下不遠處的客棧。然後點點頭,又對常霽示意道:“你先去準備一下,朕隨後就來。”
“是!”常霽拱手應了一聲,便疾步向客棧走去。
“前麵就是客棧了,我們今晚就暫時住在這裏。”吩咐完常霽,秦墨放下簾子轉身看著仍舊閉著眸子的葉笙簫,臉色陰沉的丟下了一句話。
“嗯!”葉笙簫應了一聲,而後便起身攏了攏裹著自己的錦袍,欲要向車外走去。
“啊~你幹嘛?!”
隻不料還未等她的玉指碰到簾子,她的身子便被秦墨大手一撈,打橫抱在了自己懷裏。
本沒有預料到他會這麼做,所以,葉笙簫一驚不由得尖叫出聲。
秦墨淡淡的暼了她一眼,似乎並沒準備要為自己的行為向她解釋。而是抱起她直接跳下了馬車,向著所謂的客棧走去。
“你幹嘛?快點放我下來!”見他不理會自己,而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自己。葉笙簫心裏不由得一陣惱怒,身體也下意識的在秦墨懷裏掙紮起來。
狠狠地瞪了一眼懷裏不安分的女人,秦墨冷笑一聲,陰惻惻的譏諷道:“你剛剛不是還說知道自己的身份嘛,怎麼這一轉眼的工夫就忘了?!朕就樂意抱著自己的妃子,怎麼?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說著,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安分了許多,他停頓了一下,緩了緩才繼續說道:“而且,你現在衣冠不整的。難道你要朕放任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朕的侍衛的注視下走進客棧嗎?這樣的話,你把朕的顏麵置於何地呀!”說完,還冷“哼!”了一聲,狠狠地又剜了葉笙簫一眼。
葉笙簫默不做聲的看著他就這樣數落自己,隻是在心底暗暗的誹謗了他一把。想著,自己之所以衣冠不整,難道還不是他害得嗎?!
而秦墨見她非但不反駁自己,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下怒氣橫生,抱著葉笙簫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而葉笙簫因著他抱著自己的手加大了力道,所以不免身上一陣吃痛。蹙起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墨,“皇上~您若是心裏不願這樣抱著臣妾,大可放臣妾自己下來走。而且,臣妾相信,這眾侍衛斷是不敢取笑您的,不是嗎?”
“誰說朕心裏不願意了?”
“哦?既然願意,那為什麼皇上剛剛又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瞪著臣妾呢?”
“你……!”被葉笙簫堵的一時語塞,秦墨隻能這樣怒氣衝衝的看著她。
被葉笙簫那眼底跳躍著的狡黠氣昏了頭,秦墨一時情急,脫口便丟下了一句:“哼!朕的心思還輪不到你一個低賤的妃嬪來妄加猜測!”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葉笙簫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那樣,“吧嗒~吧嗒~”的在流著血。“低賤…低賤…”葉笙簫在心底默默地念著這個詞,原來自己在他心裏竟是隻能配的起這樣的詞彙了……
而秦墨似是還未注意到自己竟然對她用了那般不堪的字眼,便氣衝衝的自顧自的將葉笙簫抱進了客棧。
而進了客棧,葉笙簫趁著秦墨分神在和常霽說話便跳出了他的懷抱。屈身行了個禮,又看到客棧的老板和夥計都在旁邊,方才說道:“爺,正如您剛剛所說的,妾身是低賤之人。所以,不勞您費心了,妾身自己去房間就是了。”
說完,也不待秦墨同意,就轉身對著一旁站著的夥計吩咐道:“還要勞煩小二帶我去客房了。”
被葉笙簫驚為天人的容貌吸引的早就分了神,直到在老板的推攘下小二才回過神來。見葉笙簫同自己說話,小二連忙笑著回應道:“是,是,是。夫人請往這邊走。”
而直至葉笙簫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的盡頭,秦墨才回過神來。心裏直怨自己剛剛的魯莽,居然對她說出了那般惡毒的詞語。
而在一旁看著的常霽隻見秦墨臉色愈加鐵青,卻不知道剛剛在外麵都發生了些什麼。隻是以現在的情形看來,他自是不敢上前與自家主子多言。於是迅速的退了出去,隻能去詢問外麵的那些侍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