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挑挑眉,笑道:“前兩句聽著還象回事,後兩句就是打趣,笑如月讀書拿書蓋眼睡覺,翠花繡花走神紮了手指頭。”
如月見這詩把大家逗笑了,坐回椅子上,接著道:“當時翠花要我作首詩回敬她,可如月這小腦袋笨,摳了半天,才摳了四分之三的詩出來……”
四分之三的詩?皇上嘿的一聲,雙眼一瞪,笑道:“快把你這笨腦袋作的那四分之三的詩念來我聽聽。”
如月存心要和皇上他們搞笑一番,便搖頭晃腦,學著沙濟阿那時的樣子,惟妙惟肖道:“沙濟阿念完他的詩後,就學個和尚盤坐在石凳上,手上拿個石頭把石桌子敲得可可作響。因此我就念道:春日木蓮花粉白,可可之聲似木魚。誰人搗蛋扮沙彌,未作濟世阿呀地。”
“哈哈……”大家笑得更厲害。
皇上笑著指著如月道:“好你個笨腦腦瓜作的四之三詩,原來是最後一句詞窮,用了‘阿呀地’。你這笨腦瓜做出來的詩句,雖然不算詩情畫意,可罵人罵得很優雅別致。”
五阿哥聽了笑得直搖手,道:“你們真是太有趣。”
皇太後拿手帕抹抹眼角,笑道:“以後,你們有空常進宮來,給我們解解悶得了。”
突然,皇上翹起眼角,盯著沙濟阿,舉起一隻手道:“我知道了!”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令大家停了笑聲,都盯著他,不知他要說什麼。
“我知道,為什麼一直覺得沙濟阿眼熟了!”他轉頭很認真對皇太後道:“你看沙濟阿,象不象個笑臉金剛?”
皇太後拿眼又仔細瞧沙濟阿,半晌後,欣喜道:“可不是。瞧他身材高大強壯,那濃眉大眼,眼神裏滿是歡喜的樣子,憨中帶著幾分機靈,還真象皇上說的。難怪,我見著他就覺得喜歡得很。”
如月歪著臉看了下沙濟阿,點點頭,脆聲道:“如月覺得也是。不然他怎麼會作詩,還會教如月下棋?”
皇太後聽了一驚,如月不僅在用心學作詩,還學下棋了。她清晰記得如月去年說的下棋是難得很的事。“這麼說,如月姑娘會下棋了。”
如月臉兒一紅:“還在初學,隻會胡亂擺擺。這都是因去年得了太後的教誨,覺得自己太落後太不上進,聽沙濟阿說他會下棋,便讓他教我了。”
皇太後聽了這話,心裏聽得極慰貼,便柔聲道:“棋如人生。象你這麼聰明的孩子,學會下棋後,你沒事時慢慢領悟其中的奧妙,以後你會覺得不虛此學。”
“謹遵皇太後教誨。”如月乖乖地說。今天成就真大,不僅做了千百味給皇上他們吃,還和他們聊天,把他們逗笑得十分開心,最重的是,她婉轉地讓皇太後知道,自己不是不上進的孩子。
皇太後極喜歡下棋,皇上怕她叨起棋來,便打斷道:“沙濟阿,你家還有些什麼人?”
“上有一個哥哥,已經成家,下有個弟弟和妹妹都跟著大哥家生活。隻有母親還在老家,不願來京城。”
“你母親為何不願來京城?”皇上追問。
“她說她一個土婦,京城這麼繁華的地方,她實在呆不慣,再則她不願離我父親的墓塚太遠。”
皇上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嘴上卻讚道:“你母親真是難得的女子,對你父親如此情深義重,不知你母親是蒙古何姓?”
“我們全隨了母親的姓。”
滿蒙通婚雖是尋常事,但他這回答令屋裏所有的人意外。這世上少有將所有兒女都隨了母親姓的事,除非孩子們自生下來起父親就不在人世,或母親經曆了極度大的打擊,不願孩子隨父姓。
皇上一震:“你們為何不隨父姓?”
“因我父極愛母親,執意要我們隨母親姓。”
“你父親的姓氏?”
“紮哈齊特。”
“這是大興安嶺東北一帶的散姓。”皇上若有所思點點頭:“你父母真是夫妻恩愛的典範!”
愉妃突見兒子強顏歡笑,臉上冒著痛苦的微汗,忙小聲道:“永琪恐怕得進屋裏歇息了。”
五阿哥感覺身體痛苦不支,扯著臉上的肌肉,努力一笑:“皇太後,父皇、皇額娘,我真得進去休息了。”
五福晉拿著手帕輕輕為他抹了抹額上的汗。
皇上慈愛地看了眼五阿哥,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一下少了先前的歡樂。
見此情形,如月他們立即跪安離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