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佘櫻。」
「哦!不是佘,是蛇!蛇嬰!」他靠近我。
灼熱的酒氣撲到我臉上:「你個滿身腥臭蛻皮,連路都不會走的蛇嬰,我看一眼都惡心。你以為你的病,為什麼越來越差,嗯?」
「因為給你紮的針,都是讓你雙腿越來越軟的。給你的藥,都是降低免疫力的。哦,知道結婚三年,為什麼我都不睡你嗎?因為你身上,全是蛇腥味!」
6
我聽著霍行川醉得迷糊時,說出的真心話。
強忍著他喘息間的酒味以及身上的香水味。
我不讓自己作嘔:「你喝多了,我知道這幾年,因為我,過得壓抑。」
「可現在都過去了,霍家也重新接納了你。那清淤行血丸,治心腦血管肯定會賣得很好的,你會……」我捧著霍行川的臉。
輕聲道:「你會越來越好的。」
「是啊,更好呢!」霍行川猛地捏住我的手。
他手掌寬大有力且炙熱,力度一點點加大。
我手腳冰冷,躺在被窩裏,他都是用雙手幫我將手腳捂熱。
有時捂熱了手,腳又涼了。
他就會拉著我雙腳,抵在他胸口,用胸膛的熱度給我暖腳。
那會兒動作輕柔有力,這會兒卻捏得我指骨「咯咯」作響。
我痛得尖叫:「霍行川,我痛。你喝醉了,放手。」
「好啊!」霍行川卻緊握著我的手,猛地用力往前一拉。
我毫無防備,直接從輪椅上跌了下來。
我不解地抬頭看向他:「是那清淤行血丸,沒有成功嗎?不會的,水蛭本身就可以……啊?」
霍行川一腳踩在我大腿上,還用力碾了碾:「你是蛇嬰,它們是水蛭,你居然把自己同類當成藥,真的是心如蛇蠍啊!」
生來,我腿骨就軟。
加上年年蛻皮換鱗,皮肉滑嫩,他以前說摸著就像水豆腐一般。
這會兒,他剛碾了幾腳,血水就從睡褲單薄的料子下滲了出來。
我痛得眼淚直流,雙腿和上岸的魚一樣扭動著,伸手去推霍行川的腳,卻被他一巴掌就扇開了。
嘴角血水流出,我忍著痛,想爬到門口摁鈴叫請的阿姨過來。
可一伸手,就碰到了一雙穿著女式拖鞋的腳。
毛茸茸的兔頭鞋上,被我染血的手一摸,就沾上了血水。
讓那兔頭都好像髒汙了。
「哎呀。」嬌嗔的女聲傳來,低笑道,「你就是蛇嬰吧?我一直說讓行川帶我見見你,他都不願意。」
我痛苦且震驚地抬頭。
入眼就是一張妝容精致,五官明媚張揚的臉。
「你是誰?」我疑惑地看著她。
上次那個清瘟的中成藥,上市後賣得很好,霍家除了按專利分紅給霍行川外,還特意送了這棟別墅。
當時霍行川還說怕他們對我不利,不肯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