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偶然事件構成了一個必然事件,政治老師果然不欺我啊,真真的是量變達到了質變!
我坐在課堂之上,口譯老師正在放著去年口譯考試的真題,聲音大的似乎天花板都跟著音頻的節奏顫動。但是這並不妨礙我的聽到窗外的轟轟雷鳴。
我胡亂的在草稿紙上劃拉著,心中卻碎碎念道:讓你愛學習,好好地不在家裏寫稿子出來上什麼課啊!說來也真是邪門了,一個月用壞兩把傘,還沒來得及買新的這就遇上了雷暴雨。
手機嗡的震動了一聲,翹課的同桌發來短信:我已經到家啦,外麵風大雨大的,你有帶傘嗎?我苦笑一聲回複:完全沒有。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窗外的依然是大的雨瓢潑的景象,不時劃過天空的閃電不禁讓人心裏發顫。才5點半,天就已經黑的不成樣子。我把心一橫,抱緊胸前裝書的紙袋子衝入了雨簾之中。
七月的最後一天,密集的雨滴狠狠的砸在被柏油和地磚鋪砌整齊的街道上,沒有激起泥土的氣息,反而將汽車尾氣的味道洗得一幹二淨。
周末上海浦東八佰伴洶湧的人潮和擁密集的車流晃得林依依有點眩暈,出租車倒是有不少,但是空車卻是真的一輛沒有。
雨越下越大,濕乎乎的劉海不停在眼前晃來晃去。忽然我隱約看到馬路對麵有一輛空車,於是趕緊踩著高跟鞋便招手邊向馬路對麵跑去。
天空陰沉沉的,一道閃電劃低低的劃破烏雲密布的天空,雷聲隨之炸響,那樣子似乎想把天空撕裂一般。我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耳邊的雷聲剛剛消失,我卻在一陣尖銳的輪胎與地麵緊急摩擦聲中悶哼一聲失去了知覺。
“屁股好痛!”大概是摔到了吧,我撇了撇嘴,懶得睜開眼睛,繼續和周公大人約會。
“公主陛下,小姐她還是不哭,怎麼辦啊?”似乎有戰栗驚恐的話語依稀傳到我的耳朵裏。
“再打!”啪啪又是幾巴掌落在了不知道什麼地方上。
我隻覺屁股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不覺怒從心中來,這是誰擾人清夢啊,還有完沒完,張嘴就想質問。
在多年實戰之中積累的經驗告訴我,要想在口舌之爭上勝出就要先聲奪人,說白了就是嗓門要大底氣要足!
於是我氣運丹田,聲音由腹腔共鳴傳向咽喉,結果真的是先聲奪人了,自己也傻了眼,蒲扇般的大手又有落下的趨勢。。。。。。
此刻我的腦袋中一片混亂,別問我為什麼,明明是一大篇慷慨激昂的陳詞怎麼就變成了嬰兒嘹亮的啼哭???
隻覺得熱血齊齊的向腦部湧去,耳朵嗡嗡直響,看到的全是倒著的景象。
雕花的架子床、如煙似霧的輕紗羅帳、兩個作古時裝扮的仆婦,一個羅衣華貴的夫人還有那個埋在錦被之間的好像剛從水裏撈上來的——佳人。
要問記者的專業素質是什麼?我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那就是以最短的時間內對周圍的環境進行細致入微的觀察,然後迅速抓住其特點挑出新聞眼。
隻是短短的瞥了幾眼,眼淚就不停的奔湧而出,隨後便是嚎啕大哭。
怎麼能不哭,怎麼能不哭!
我,林依依,新聞界即將升起的新星、報社的優秀記者、爸媽的掌上明珠就這樣遇見了本世紀最最最最狗血的事情——穿越!
哎,我不禁腹議,動車出事故了、賴昌星回國了、國足贏球了,這些難道和我穿越還有什麼直接或是間接的聯係?天知道?!
大概是見我哭得起勁兒,那個原先拎著我的仆婦很果斷的將我送入了那個華服少婦的懷裏,還不忘找找理由,“爺還在院子裏站著呢,我去給他報個信。”說著就興衝衝的出了內室。
此時我林某人已經初步鎮定了下來,正一聲不吭的瞪著眼睛仔細打量著那個少婦。
她的頭發簡單的挽了一個纘兒,鴉青的發間竟然連一件飾品也沒帶,可見是來的匆忙。細長的鳳眼裏噙著淚水,使得眸子如新雨後的青山,分外幹淨澄澈。
“丹晨,你看,孩子多乖,知道娘親辛苦,都不忍心吵你了。”映雪的聲音如八月江南的桂花般透著甜絲絲的味道,眼中的淚水卻幾欲落下,她邊說邊抱著我向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