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中原第一姬(1 / 3)

經子蜜這一說,素娥不敢喊了,隻有掙紮、掙紮,掙紮而已!麵對一個壯漢,一個禽獸不如的壯漢,這一切全是徒勞。

夏禦叔含淚對夏姬說道:“汝有這等容顏,日後必不寂寞,但恨孩兒年幼,無人照管,恐不能獨立成人……”

孔寧在向夏府的男奴女婢分配任務的時候,有條不紊,簡直就像一個指揮若定的將軍,夏姬又是佩服,又是感激。

楚莊王原本要伐晉的,因孫叔敖給他講了一個故事停止了這個念頭,但心中窩了一肚子邪火,正無處發泄,聞聽群舒反叛,當即調動五百乘戰車,向群舒殺去。在春秋和春秋之前,戰爭的規模都不算大,每一次動用的兵車,雙方相加,也就是三五百乘,而這一次,僅楚一方,就出動了五百乘。五百乘便是五萬人。

五百乘戰車,五萬名將士,向群舒壓來,群舒如何經受得了,一戰即潰。群舒的幾個頭目,要麼為楚所殺,要麼逃奔他邦。群舒所轄之地,變成了楚國的四個縣。吳、越二國,本來與群舒定盟,支持群舒反叛楚國,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群舒如此不經打。不是不經打,是楚國太厲害了。楚國既然這麼厲害,我招惹他做甚!

吳、越二國既然存了個不願招惹楚國的心理,當楚國遣使前來修好的時候,表現得分外熱情。於是,三方締結盟約,互不侵犯,和睦相處,彼之敵,便是我之敵,一方有難,兩方相助,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此約一簽,楚國在江淮流域的勢力方算鞏固下來。楚莊王向孫叔敖問曰:“卿不要寡人討伐晉國的原因,莫不是擔心群舒和吳、越二國在寡人的後方搗亂?”

“大王英明。”

“如今,群舒已平,吳、越又與寡人定盟,晉可伐乎?”

“可。”

於是,楚莊王便詔令全國,整頓器械,籌備糧草,待機伐晉。

晉國也沒閑著,就在楚莊王討伐群舒的時候,晉成公將他的一幫小兄弟召到絳都,商議如何對付楚國,在這一幫小兄弟中,除了宋國、曹國、衛國、邢國、陳國、蔡國之外,還邀請到了鄭國。

鄭國原本是投靠晉國,迫於楚的壓力,投靠了楚。後因子家和子公弑鄭靈公而立鄭襄公,楚莊王興師問罪,鄭襄公萬般無奈,殺了子公,又戮子家之屍,但心中對楚極為怨恨,聞聽晉國召集中原各國以伐楚,欣然前往。

也是天當興楚,中原各國剛一來到絳都,還沒來得及商議如何伐楚,晉成公暴病身亡,國人擁其子據即位,是為晉景公。

連盟主都死了,這會還怎麼開?與會者在慶賀過晉景公登基之後,各自回國去了。

在列國之中,跑得最快的要數陳靈公。

何也?

陳靈公這個人,也沒啥大毛病,就是好色。他所心儀的對象,乃是自開天辟地以來,最為美豔的一個美女。

至於這個美女長得到底有多美,不佞就是傾盡筆墨,無非就是將一些俗不可耐的成語堆砌上去。不佞換一種說法來說,對於這個美女,不管你是君子,還是小人;不管你是老頭,還是小夥子;不管你是太監,還是和尚;不管你是禁欲主義者,還是愛情至上主義者,隻要你是男人,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大至七老八十,小至十四五歲,除了同性戀,沒有一個不會不被她迷上的!隻可惜,她生不逢時,沒有遇上殷紂王,若是讓她遇上了殷紂王,妲己早就躲到一邊乘涼去了。

如此一個美女,讓陳靈公遇上了。他不隻遇上了,且又同榻而眠。這一眠,便是十一二年。

這個女人叫夏姬。

但她不姓夏,姓姬,是鄭穆公的女兒,隻因嫁了陳國司馬夏禦叔,才被世人稱之為夏姬。其實,她的真名叫素娥。

素娥的房中有兩個丫環,一個叫荷花,一個叫菊香。

就在她十五歲那年的五月底的某一天,天氣分外的熱。她命荷花收拾涼床玉枕,放至院中樹下,自個兒脫了香汗衫,解去羅裙帶,赤身露體睡在床上。荷花倒也乖巧,跑過來為她打扇。菊香見了,亦跑過來為她打扇。

這一打,漸生涼意,含著雙眼,朦朦朧朧地睡去。

這一睡,做了一個奇夢。夢中的素娥,信步來到一座大花園,園中百花爭芳,群葩競秀。趁著柳綠桃紅,走向前去。隻聽得兩邊齊喧,步到一竹林之下,見前麵有一亭子,大是仙家景況。又見中間掛一古字,遠遠望去,龍蛇飛舞,上寫著一首詩。素娥走近前去念道:

垂陽麵麵草萋萋,曲掩回汀複幾重;

草道無情春日鳥,花前直欲作先容。

素娥讀罷,方欲出亭,忽見一男子,身穿羽毛衣,手執鵝翎大扇,飄然有仙家之氣象,走進亭來,見了素娥,深深一揖道:“小仙久候多時了。”

素娥慌忙還禮。

那人道:“小仙久慕芳卿美容,今特來一會,幸勿見阻。”

素娥笑而不答。那人伸臂抱住素娥雙肩,先親了一個嘴,便將素娥汗衫褪去,綾褲解開,抱在床上,然後自己褪去衣服,摟住素娥。素娥半推半就,二人成就了男女之間的好事。素娥原是一個處女,初經破瓜,未免有些疼痛難忍的光景。那人見她如此,遂從袋中取出紅藥一丸,叫素娥吃了,素娥吃了丸藥,疼痛全無。遂問那仙:“此藥丸何名?”

那仙道:“此名開牝丸。小仙還有一物,名緊牝丸,吞下之後,牝戶再不寬放,終身隻如處子。即使生子,三日後仍複如舊。”一邊說一邊取出數丸,遞與素娥。素娥笑而用之。那仙重新分開雙腿,與素娥二次共赴巫山,其中滋味難以言傳。須臾,雲散雨收,二人共枕而眠,素娥笑而問曰:“仙長與小奴,已成夫妻之實,但小奴至今還不知道,仙長高名上姓,以後如何相會?”

那仙道:“我乃一狐,在終南山修煉一千五百年成仙,道號普化真人。一生並無他好,唯好女色。我還有一術,能吸精導氣,與人交媾曲盡其歡,又能采陽補陰卻老還少,名素女采戰之法。今也一並教汝。”

這一教,又是一個時辰,忽見荷花、菊花,一左一右,搖晃其身說道:“公主,夜已三更,您不能老睡在院中,回屋去吧。”

素娥初聽她二人之聲,嚇了一跳,醒來汗水如洗。仔細看時,荷花、菊花並未站在她的榻旁。暗自思道:“此事有些奇怪,每夜也有神馳之時,都不像今夜分明。”又手摸牝中,濕濕的猶如剛剛交媾過的一般,細想采戰之法都能記得,此事真太奇了。正在那裏胡思亂想,忽聽得一聲鳴啼,忙披衣而起,自回閨房。這事暫且不提,卻說陳國有個大夫,姓夏名禦叔,其父公子少西,乃陳穆公之子。少西字子夏,故禦叔以夏為字,又曰少西氏,官居司馬。

公元前632年,陳穆公薨,傳位陳共公,陳共公又傳陳靈公。陳靈公即位之後,與鄭交好。夏禦叔雖說年已二十,尚未婚配,不知聽何人所說,鄭穆公有一女,名叫素娥,其貌之美,妲己難及,便找到陳靈公,請他出麵,成其百年之好。靈公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當即遣大夫孔寧,去鄭求婚。鄭穆公不敢自專,商於夫人張氏,張氏曰:“女兒年幼,驟然叫她離開父母,有些不妥,但夏禦叔乃陳穆公之後,可謂門當戶當,拒之不妥,倒不如先將婚事應下,叫素娥再住二年,再行出嫁,方為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