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是我,一想到晚上被人盯著,就算是照片,也會睡不著的呀。
「要不你還是……」
這時江冕低笑出聲,伸手彈了我腦門一下:「你太低估你自己了。」
我:「?」
江冕不知不覺間將他的手指塞進我的指縫,在四幅巨大的我的注視下,晃動著我們十指相扣的手:「這種感覺很奇妙,難道這就是書裏寫的——
「雙向奔赴?」
我木然地扯著嘴角,奔赴什麼?
病情嗎?
17
又是睡眠質量不好的一天。
夢裏被江冕拿著照相機追了一晚,非要我擺這樣那樣的姿勢。
打著哈欠坐起來,正巧白靜薇從外麵進來。
我迷糊地跟她打招呼:「早。
」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越睡越累。」
看我一臉的虛樣,白靜薇臉上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後她止又欲言:「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這是你們變態情侶的 play,還是變態的情侶 play。
「我勸你晚上別睡太死。」
白靜薇來去匆匆,隻留下我一臉震驚。
「係統,她什麼意思?」
係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你自己尋思吧。」
於是當天夜裏,我表情一臉冷酷,把一盆渾濁的髒水藏在床底。
係統看我一瓶瓶辣椒油往裏麵加量,忍不住勸阻:「不、不至於吧?」
我板著臉冷漠一笑:「你閉嘴!你偏心眼!」
經過仔細復盤,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我剛來莊園那段時間一直做噩夢。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夢!
係統心虛:「不是我不提醒你,而是江冕他根本沒傷害你。」
我冷笑一聲:「哦,我還得謝謝他唄?」
係統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江冕他失眠焦慮,沒有紫羅蘭的花香,他很容易失控的。」
係統弱弱道:「你想想是誰把他的紫羅蘭花田鏟平了?萬幸你身上沾了紫羅蘭的花香,這才穩住了他。」
「行,一次兩次我就當是被醃入味了,但我可天天洗澡,後麵那麼多次怎麼說?」
係統語言閃爍:「誰、誰知道呢?」
我抽出一根木棍,狠狠地在空氣中揮舞幾下:「今天誰來勸也沒用,隻要他敢來,我一定讓他知道什麼叫軍體拳!」
夜半,我將枕頭塞進我的被窩裝作有人,自己則跑到了白靜薇的床位上。
不知過了多久,我有些撐不住地昏昏欲睡。
突然,微妙的開鎖聲響起,我精神一振。
黑暗中有道人影輕手輕腳地踱步到我的床位邊上。
在他伸手剛要進行什麼動作時,早已準備多時的我一撲而上。
一盆加了辣椒油的髒水傾盆而下,順便盆也扣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