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繼光文化”決不是杜撰臆想的學術概念,而是厚重的客觀存在。這不僅表現在大量的可視可見的硬件上——民族英雄戚繼光為我們留下了大量的曆史文化遺產;而且表現在深邃永恒的軟件上——中國人民有著濃鬱的“戚繼光情結”、戚繼光的愛國主義精神是一麵光照千秋的旗幟。
“戚繼光文化”有著豐富的載體。作為一個偉大的民族英雄,他留下了彪炳史冊的豐功偉績;作為一個傑出的軍事理論家,他留下了《練兵實紀》、《紀效新書》那樣輝煌的著作;作為一個出色的軍事實踐家,他有諸多令世人瞠目的發明創造。他還“文武兼質”,作為中國曆史上並不多見的“將帥詩人”,留下了《止止堂集》等著作,有大量膾炙人口的名篇佳句。另外,在他走過的地方,特別是他的故鄉蓬萊,還有著大量的鴻爪遺這足以讓後人瞻仰。最近張明山同誌出版的畫集《戚繼光》,便是這一曆史遺產的縮影寫照。
除了有形的“戚繼光文化”之外,還有無形的“戚繼光文化”,這是一種最具張力的精神財富。首先是“戚繼光情結”,不僅他的故裏蓬萊人提起戚繼光來,自豪感油然而生,膠東人提起來,也莫不引以為榮;不僅膠東人把他視為先賢,擴而大之,隻要是中國人都會因他而生發出愛國主義的情愫。“戚繼光文化”可謂深入人心,因了他,中國人的愛國主義教育便有了世代傳承的楷模和精神動力。
戚繼光是一座矗立在人們心中的豐碑,無論風雲如何變斕郤絲毫不能改變人們對他的崇仰。特別是近年來,由於淺薄的可樂文化“的泛濫,人們喜歡”奶嘴“而拒絕”沉重“一種舯典忘祖、譏諷先賢的風氣給傳統文化造成了很大的衝擊。然麼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人們的”戚繼光情結還是有增無減。
尤其是在他曾經轉戰過的浙江、福建及廣東,人們自發地為戚繼光建祠堂、立碑碣;原有的祠堂也是香煙嫋嫋,寄托著人民對他無盡的思念……
“戚繼光文化”客觀存在,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然而,不可諱言的是,已經存在的“戚繼光文化”還是原始狀態的雜亂無章的,有待於深入地開掘,係統地整理,全麵地弘揚。這正是我們提出構建“戚繼光文化”的依據。
我們希望順應文化發展的規律,讓“戚繼光文化”在新的曆史條件下發揚光大。這裏,有這種自覺性與無這種自覺性是絕然不同的。文化是需要不斷地開掘、打造、發展的,特別是在目前多種文化相互衝撞、交融、比拚的情況下,我們尤其需要這種自覺性。這也是本文的宗旨。
為什麼要提構建“戚繼光文化”?這應該說是一個很大的題從人類文化學的角度看。任何一個生氣勃勃的民族都要有自己的“主流文化”。是不是先進文化尚在其次,但是必須有。必須有一種文化理念,當成整個民族的精神支柱,來作為整個民族的凝聚力。日本有“武士道”精神,德國有“大日爾曼主義”,這都是不爭的事實。我們現在有什麼?階級鬥爭的學說?還是把切都化為“哈哈一樂”的“消閑文化”?有人不無諷刺地說:
“如今的中國人還信什麼?什麼都不信了。隻信麻將。”那麼請能將“麻將文化”當成中華民族的“主流文化”嗎?現在又有人提出來:21世紀就是“癡笑”的世紀,“誰能讓大家玩得好,就不但能發大財,還是新世紀的主人。”果真如此嗎?戛代表著先進文化的發展方向?
我們對這種拜倒在“可樂文化”麵前的現象應當理直氣壯地說:“不!”麵對著“缺乏健康的主流文化”的現實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
任何一個民族在經曆過巨大的災難之後,都會有一個所謂的“淺薄時期”。在這個時期裏,人們的精神狀態是浮躁的,價值觀念是複雜的。我們決不能隨波逐流,而應該針鋒相對地提出:
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代表先進文化發展方向的文化。而這種文化隻能是“戚繼光文化”。
首先,這是曆史的必然。
中華民族經曆過五千年的文明發展過程,有著燦爛的文化;
因為多災多難,更令這應運而生的文化多彩多姿。但是,其中唯有愛國主義精神被證明是永恒的、顛撲不破的真理而被絕大多數人所接受。在愛國主義的旗幟下能夠團結中華民族的最大多數。
愛國主義在我國已經形成光榮傳統,這也是不爭的事實。然而,誰能代表這一傳統?誰的業績足以體現這種精神?也隻有戚繼光。嶽飛現在不提了;文天祥的業績也無法與戚繼光相提並論。
其次,這是現實的迫切要求,是“民族振興”的迫切要求。
中華民族是一個偉大的民族,曾經有過令人矚目的輝煌,隻是到了近代才落後挨打,充滿了屈辱。“站起來”以後又錯過了許多“機遇”,現在已經到了“民族振興”的關鍵時刻,中共“十六大”提出了“全麵建設小康社會”的偉大綱領。然而,“民族振興”需要強大的精神支柱,諸如“休閑文化”、“麻將文化”、“寵物文化”之類,可以有但是決不應該成為“主流文化”!有人說:中華民族到了信仰最危急的時候,不完全是在開苾筍。構建與民族命運緊緊相連的“戚繼光文化”。實在是當務藝急ム是一個方麵,另一方麵,“亡我之心不死”的不僅有把消滅共產主義“當成”既定國策“的”世界憲兵,還有周邊的其它國家,例如日本軍國主義正在泛濫成災。
所以,我們提出構建“戚繼光文化”,其實就是要求在新的曆史條件下,如何以此為契機,大力弘揚“戚繼光精神”。也即一種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
這種民族精神是一種真正偉大的“博愛”,是對人類的“終極關懷”,一種最徹底的“人文精神”。這種精神是符合曆史和社會發展規律的。在當時,他英勇抗倭,是為東南沿海的人民恢複安全生存的空間,讓人民安居樂業;他修築長城,是為北方人民締造一個有生命保障的空間。
隻有這樣來理解“戚繼光精神”,我們才能從曆史的迷霧中走出來,看清“戚繼光文化”的內核,從而認識它的價值。比方“忠”,戚繼光當然是真正的忠臣。他的一生長年奔波在外,忠孝不能兩全,他毅然選擇了效忠國家的道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戚繼光的精神是永垂不朽的。
戚繼光為了國家不受外侵,民眾能夠安居樂業,不惜拋家離鄉,一生轉戰南北、兢兢業業、任勞任怨、身先土卒、嘔心瀝血、晝夜苦戰,為國家、為民族建功立業,不畏艱險,使戚家軍從無到有,再到強大,使倭寇聞風喪膽;不畏讒言、任勞任怨、精誠報國,真不愧中華史上卓然不群的民族英雄,其精神是永垂不朽的。
因為是在蓬萊開學術討論會,我們現在把問題縮小、落實到膠東。
對於煙台文化發展戰略,經過至少七、八次的論證,最後確定為“膠東文化”。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構建“膠東文化”應當把構建“戚繼光文化”作為其重要組成部分,因為在特定意義上來說,“戚繼光文化”就是“膠東文化”的核心,至少也是“膠東文化”最基本的組成部分。
任何一種文化都必須有自己的代表人物,有自己的巨人高高屹立其上成為旗幟,齊魯文化如果沒有孔子在那做“至聖先師文宣王”,就是不可思議的;佛教文化沒有釋迦牟尼在上,也決不會有佛經的博大精深同樣,文藝複興也是因為有達·芬奇、哥白尼、莎士比亞等巨擘才光耀千秋的。這是人類文化發展史上不爭的事實。
那麼,“膠東文化”的巨擘是誰?誰有可能成為“膠東文化”的代表人物?
反觀曆史業已形成的“膠東文化”,確實是一個十分複雜的“萬花筒”,具有特殊的綜合性,又不是一個簡單的混合體。它成分多元,既有封閉的四合院文化,又有開放的煙台山文化。
“齊魯文化”在這裏根深蒂固,“酒巴文化”也是在這裏搶先登陸。儒、佛、道在這裏都有自己的宗派、寺院乃至代表人物;而西方的傳教士們也在這裏留下了太多的蹤跡。這就造成了“膠東文化”特有的景觀。讓“文化形態學”的學者們饒有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