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愛國主義的豐碑——讀曹堯德《屈子傳》(1 / 1)

遠離鬧市的曹堯德先生,在鄉居書齋裏與先哲偉人們做精神交流,繼《孔子傳》、《孟子傳》、《孫子傳》和《大禹傳奇》之後,又推出了40萬字的《屈子傳》,為愛國主義詩人屈原立了本大傳,唱了一曲高亢的愛國主義讚歌。

如果說為孔、孟立傳,曹先生是獨辟蹊徑,需經鑄史,給人以石破天驚之感的話,那麼屈原在文學史上則早已是豐碑林立了。郭沫若的曆史劇《屈原》就彪炳在現代文學史上。曹堯德先生不畏艱險,在林立的高峰中再矗豐碑,寫出了一個光芒四射的新屈原。這個屈原當然是個“國事、民利、天下事,重擔在肩,早就以身許國的偉大思想家、政治家”,無論是在朝廷之上圍繞著變法改革的鬥爭,還是在荒郊之野被放逐而蒙受的一個接一個的沉重打擊,他都隻是為祖國的前途命運擔憂,為民眾未來的不幸遭遇痛心,至於自己將麵臨的厄運,考慮得並不多。這樣一個愛國詩人的風采,同樣是光照千秋的。《屈子傳》的新意在於:作者在屈原一登場就將他放在抗擊暴秦的第一線,讓他組織指揮了樂平裏“平寇隊”的武裝鬥爭,讓他擂鼓,與同仇敵愾的民兵給暴秦以毀滅性的打擊,這就給屈原的愛國主義奠定了叫實的基礎,作者揭示了屈原與人民血肉的聯係,他的政治變法?僅在朝廷上摧枯拉朽,而且在田野上拔除“神木”,令“漫漫原野形成了歡樂的海洋”,作者還給了我們一個有著七情六欲的詩人形象,他曾墮人鄭袖的情網,但卻能夠“發乎情,止倒禮”,在鄭袖陰謀暴露無遺時,他能凜然回答“廢立(太子)乃國家大事”,毅然斬斷情絲,越發顯得聖潔而真實。

為了出新,曹先生匠心獨運。人家濃筆重彩的嬋娟,他淡筆勾勒,可是為給屈原繡棉袍而熬幹了心血,手抓棉袍而與世長戴卻感人至深。背叛恩師的宋玉隱於幕後,那子蘭叛師卻寫得令人作嘔。一個“征服一切男人,排斥一切女人”的鄭袖,更是寫得有聲有色,令人拍案叫絕。

《屈子傳》中,曹先生將極其豐富的文史知識熔鑄在異常精采的文學描寫中,使一部作品洋溢著濃鬱的“書卷氣”,而令人不能釋卷。特別是作品的語言,是一種文學性極強的“賦體語言”,作者用色彩瑰麗的詞語極盡鋪排,無論是八百裏洞庭風氪還是小山村風土人情,都寫得詩情畫意。一段“悲離郢都”寫炎黃子孫同祭天地,更是感天地,泣鬼神。為屈原這樣一個世界文化名人立傳,當然要寫到他的諸多詩歌,弄不好很容易“掉書袋”寫成教材分析,可是《屈子傳》卻將詩歌寫成“進諫的武器”,涉及到《離騷》、《國殤》、《招魂》、《涉江》乃至《湘君》、《湘夫人》等幾乎所有的名篇,但是無一不是“誌士仁人的心靈寫照”,作者將眾多的詩篇融合在不同的情節中,讓詩人發憤抒情,都恰到好處地揭示了屈原“一心為國”的精神世界。加之,《屈子傳》又充溢著大量的、生動的細節描寫,使它成為精湛的文學作品。

《屈子傳》是煙台文壇的重要收獲。

《人間四月天鄉演繹的是“才子佳人”的故事,不過,“個才子”是大名鼎鼎的徐誌摩,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寫“現代詩”的祖師爺,兩首《康橋》迄今仍是高校的文科教材;而那“佳人”卻變成了三個:張幼儀、林徽音和陸小曼。這三個女人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佳人”,都是大家閨秀不假,可卻是本世紀之初,中國最先接觸“西方文明”洗禮的先驅。她們不僅衝破了那釘著沉重門環的“家門”,而且衝出了封建迷霧彌漫的“國門”,是那個時代最早追求婚姻自由的先進女性。

這三個女性都與才子發生了“浪漫味”十足的感情糾葛,於是就概無例外地墮人“感情的煉獄”。

《人間四月天》尋找到一個“契合點”,就是謳歌“感情是婚姻(甚至是性愛)的神聖基礎”。惟有至愛真情才是男女之間追求的真正幸福。舍此之外,什麼門第觀念、家族麵子、家庭義務、倫理道德……一切一切,統統不在話下,必須讓位於“感情的狂飆”。

所以,沉溺在這種“情海”之中是充滿了詩情畫意的,特別有浪漫詩人的多情詩才來“協奏”,那夜曲就更令人心醉。許多少男少女將被這種青春偶像迷得昏頭昏腦——這或許是仙間四月天》在港台有著很高收視率的一個原因。

然而,這種“甜蜜”是伴著眼淚的。所有的“道德評判”都被打亂了,甭說那些封建衛道者將離婚視為“罪過”,即使在婚姻問題上甘心當“感情的俘虜”而視婚姻為形式的當事人來瀛無論是張、林,還是交際名媛陸小曼,能夠生活在原始森林之中嗎?她們追求的“幸福”在徐誌摩身上能如願以償嗎?追求的本身就是痛苦,她們個個都要付出痛苦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