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個人相對無言。
其實我好像沒辦法把他忘掉。
其實我很想問,他有沒有忘記他的白月光。
可不可以考慮我?
可我想到,他每次在我麵前,都能肆無忌憚提起他的白月光。
我就知道,他連候選都沒想過我。
我瞬間就沒了勇氣。
我偷偷朝他看去,他真的已經長成了我十七歲時,幻想出來的樣子。
身著合體的襯衫西褲,舉止矜貴儒雅。
可惜,他不屬於我。
他把我送到樓下,兩個人除了客套和道別,什麼都沒說。
12
兩周後,高中班長結婚,在群裏邀請了所有的同學。
大家都很賞臉,去了整整三桌。
我跟江觀硯還挺有緣,又坐到一起。
當年愛起哄的那些人,又拿我跟江觀硯開玩笑。
「你們倆當年好好地怎麼就分了?」
「林樂去了江觀硯最喜歡的南方,江觀硯去了林樂最喜歡的北方,說不愛了我不信。」
「對啊,啥情況,嗑了兩年的 CP,說崩就崩了,連個解釋都沒有,你們知道我有多意難平嗎?」
我開玩笑應付道:「還不是你們瞎鬧的,差點就被你們扣上早戀的頭銜了。」
「切,說這話,自己信嗎?」
「就是,啥都不說,好奇死我們算了。」
「江觀硯,你來說。」
江觀硯抬眸看向我,緩緩開口:「是我,單戀了她十年。」
我拿手機的手晃了一下,詫異地看向他,試圖從他臉上尋找一絲開玩笑的蹤跡,隻見他表情無比地認真。
臺上,新娘也在致辭:
「沒有遺憾了,我喜歡江觀硯十年,而江觀硯喜歡另一個也叫林樂 yue 的姑娘十年。我沒有非江觀硯不可,但江觀硯非她不可。很幸運遇到了我的先生……」
新娘叫林玥。
我聽不下去了,在眼淚決堤前,起身去了洗手間。
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
沒一會,孔辛跟了過來。
她任由我哭了一會,又給我補了裝,才拉著我出去。
江觀硯有些局促地站在外麵。
孔辛在我耳邊低語:「他都知道啦。」
「咳咳。」她輕咳了兩聲,邊走邊說,「你們倆該幹啥幹啥。那啥,我先回去看看,開席了叫你們倆。」
我直接沖了過去,勾上他的脖子,對準他的唇就親了上去。
他小心翼翼地兜著我的腰,深吻了下來。
魂牽夢繞、肝腸寸斷,盡在不言中。
真的,差一點就錯過了。
回到酒席上,孔辛那個大嗓門,早已把事情經過跟他們說了個遍。
一群人臉上掛著姨母笑,默契起身,將我江觀硯的位置調到一起。
還嘰嘰喳喳地說笑:
「我就說嘛,我讀書不行,但八卦第一名,卦卦不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