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地下工事,總不可能隻有一個口子,狡兔還有三窟呢!

我和大周拎著柴刀走回地下,四下尋找,這裏有好幾個小房間,像是實驗艙。

到處都是布滿灰塵的操作臺,卻沒有一具屍骨,想來是全部撤離了。

這會兒,大周又趴在一間實驗艙的玻璃艙門上不知道看什麼。

我扒開大周往裏一看,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不足二十平的實驗艙裏,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六具屍首,幹癟的屍體上滿是不知名的菌落。

一眼望去,像是發黴長毛的饅頭。

我深知這裏不能久留,隨即又沿著通道往深處走去,要是能找到這裏的地圖就有救了。

我們順著道路七拐八拐,到了一個更大的空間,突然我神經一緊,第六感告訴我身後角落中似乎有什麼東西。

我舉著手電一回頭,身後角落中有兩個人!

一人跪在地上,一人站在他身邊。

兩人都穿著土黃色的日本軍裝。

跪地的人手執「脅差短刀」刺入腹中。

站著的人手持日本軍刀作勢欲砍!

這是切腹者和糾錯人!

日本人相信靈魂藏於腹中,武士更是崇尚切腹自盡。

糾錯人是在武士無法忍受切腹痛苦時給予其致命一擊,砍下頭顱的人!

可眼前這個切腹者的腦袋可沒掉,而那個糾錯人卻也死了,而且像是發生在一瞬間,一切都定格,糾錯人甚至死後不倒。

二人都是栩栩如生,仿佛是剛剛才死去一樣。

我壯著膽子上前用柴刀碰了一下那個糾錯人的屍首。

屍首轟然倒地,跌在切腹者身上,兩具屍首如同充氣的皮囊一般,瞬間幹癟下去。

我恐屍體有毒,急忙掩住口鼻後退。

卻見那屍體粉末之中爬出來數十隻大小不一的蠍子。

粵西之地,自古多生毒蟲,這倒不算什麼,我和大周急忙撒出隨身攜帶的花椒。

花椒專治蠍子,這些爬出來的小蠍子都繞了開去,躲進了縫隙。

原來這兩具屍體都被蠍子做了巢穴,腔子裏都糟了,這才經不起碰。

半晌發覺並無異樣,我才上前用布包裹住軍刀和那把脅差短刀,擦拭幹凈。

將短刀交給大周,我則拿上了長刀。

這地下古怪非常,有了這兩把真家夥傍身也是好事。

我倆將柴刀收在後腰,繼續往前走去,進到了一個小房間。

進去之前我猛地回身望去,許是入口鐵門的突然關閉給我留下了陰影,以至於老是感覺在這地下除了我和大周還有第三個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