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還不信,我以為是一個留不住老公的人在詆毀你。原來都是真的。」
我的腦仁都要被罵得炸裂了。
我說:「看在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錢的份上,麻煩你給我拿一下工具箱,或者報個警行嗎?」
小倩冷冷盯著我,從鼻子裏噴出不屑。
「去死吧,你!」
我愣住。
她揚長而去,仿佛自己才是一個受害者。
11.
我笑了。
如果不是雙手都被拷住了,我 TM 都要站起來給我老婆鼓掌了。
真的。
真牛 X!
我養了兩年的小女人,進來,又走了。
還吐了我一臉唾沫星子。
我無力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徐佳是個浪漫的人。
浪漫的法式復古鐵藝床。
浪漫的水晶吊燈。
這房子,是我們第一套大房子。
曾經,她跟著我,住過得爬七層還漏水的老房子。
住過八人合租的隔板間。
我們吃了半年多的盒飯。
從跟我開始,徐佳就沒停過各種各樣的兼職。
她腦子好用,拚命賺錢供我創業。
我一個學計算機的窮逼,老家山裏的,要坐車都得爬一座山。
我爸死得早,寡母把我帶大。
我不知道徐佳怎麼鬼迷心竅愛上我。
徐佳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對於我這種深山老林出來的大學生,不歧視但也不支持。
徐佳為了跟我,差不多和家裏斷絕了關係。
兩個小年輕,黏糊起來不管不顧的。
徐佳懷過兩次孕,我們養不起,都在小診所流了。
器械不幹凈,醫生操作也不規範,引發了嚴重感染。
徐佳再也沒法懷孕了。
我成功創業,借著那兩年的東風,小公司被人收購了。
我們日子一點點好了起來。
我卻飄了。
在外頭見過了喊曾總,喊哥哥的小姑娘,我對家裏的老婆越看越不順眼了。
不管我賺多少錢,她都會因為我偶爾不刷牙罵我。
我尿尿了,馬桶蓋子沒放下來。
她罵我。
我吃飯吧唧嘴。
她罵我。
……
當初兩個人牽牽小手都能哆嗦的膩歪愛情,漸漸被生活磨平了。
一次次備孕、試管的失敗,讓我起了別的心思。
小倩出現了。
嬌滴滴的,怯生生的,從農村出來的小姑娘。
我仿佛看到了當初自卑的自己。
我在她身上找到了身體和靈魂的共振。
第一次,我不是玩玩而已,我認真地租了一個大平層把小倩養了起來。
我不想和徐佳這個惡婆娘過了。
哪個男人不想女人崇拜自己。
再說了,徐佳沒法生了,我媽那一關都過不了。
我一定得有個自己的孩子!
在我知道徐佳私房錢都拿出來後,我起了離婚的心思。
我準備直接帶著小倩跑到泰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