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懂得用軍隊,用強製手段征戰天下的帝王固然可怕,但是,一個工於心計,懂得利用人心的帝王更可怕。
果然,得人心者,得天下,這話,固然不假。
而她的墨,是二者兼得,絕對的王者。
思及至此,慕容雪轉頭看著身側的夏侯墨冰,撇撇嘴,調笑道:“墨啊,你要是不當皇帝,還真是太浪費,太可惜。”
一直冷臉肅然的夏侯墨冰側頭望向身邊的人兒,輕挑俊眉,笑道:“我當雪兒這是在誇獎,所以……”
“獎勵一個香吻?”話未落句,夏侯墨冰捏著她的下巴,低唇一個淺啄,如蜻蜓點水一般,最後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闊步離開。
慕容雪嘴角一抽,他這臉色也變得太快了吧,頓時有些抓狂,還隱隱聽得前麵夏侯墨冰的低笑聲,有什麼好笑的。
正當慕容雪準備提步追上去的時候,走出一大截的夏侯墨冰又一步停下,轉身朝著慕容雪走來,臉上的笑意未收。
“你……”
在慕容雪疑惑的目光中,夏侯墨冰健臂一揮,將她攔腰抱起。
“雪兒,似乎我們很久沒有好好運動了,現在該我們活動活動筋骨,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了。”
慕容雪伸手一把掐在他健碩的胳膊上,狠聲道:“你無恥……”
夏侯墨冰低眉看著懷中憤憤的女子,火熱的唇瓣湊到她圓潤白皙的耳邊,低聲道:“我是無恥……”語氣頓了頓,之後,眉開眼笑接著道,“可我隻對雪兒無恥……”
說完,夏侯墨冰縱聲大笑著闊步離開。
慕容雪不禁挑挑眉頭,她怎麼覺得自己倒像是一個暖床的俘虜呢?
雨澤的軍隊猶有神相助一般,朝著安國的京城挺進,十日之內,連破安國的幾十道防線。
而且,在這場戰爭中,雨澤的炸藥讓人聞之喪膽,談之變色。
在雨澤軍隊兵臨城下之時,有的甚至是還沒有開戰就已經丟盔棄甲,開城投降,畏懼炸藥是一個原因,但是更有一個原因是,雨澤優待俘虜,對安國的士兵一視同仁。
十日之後,原本隻有二十多萬的隊伍,瞬間增加到幾十萬大軍。
雨澤的幾十萬大軍在月支的京城外落定,安國的江山,幾乎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是夜,雨澤的幾十萬大軍將安國的京城團團圍住。
隻要這一道門開啟,這個天下,便不會有安國的存在。
幾十萬大軍手中的火把幾乎將安國京城城樓照得恍如白晝一般,城樓上,是嚴陣以待的安國軍隊,那陣仗似乎是想拚死抵抗的趨勢。
夏侯墨冰和慕容雪並排在最前麵,身後是準備一舉攻破最後一道防線列隊整齊的雨澤大軍,兩人眸中含著勢在必得。
安國的京城,即將向他們敞開!
他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可是唯獨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安國,我又回來了!
琴酒騎著一匹白馬,不急不慢的靠到慕容雪身邊,眯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神色沒有平時的嬉笑,緋紅的嘴角卻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看著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