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招聘條件,不是學歷和工作經驗,而是八字要硬?
我憑著記憶大概填了個時間,又在微信上問鄧希煙她來了沒。
結果她回了個:我不用打暑假工啊,你有事就找我爸,我跟他打了招呼的。
也是,她家不缺錢。
可她不來,誰罩我們啊。
我就一直在小群裏催其他人,結果各有理由推脫說來不了,連昨晚約的那女同學,都不來了。
我頓時感覺自己是個大傻帽,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辦公室。
就在群裏各種催,一直到下午,才有六個同學過來。
三男三女,正好是三對,燒紙工得兩人一組,人家不是來打工,而是借著找工談戀愛的。
就在我在做大電燈泡,和回家繼續被我爸媽各種嫌棄之間糾結時,又來了一個叫謝雲安的男生。
據說是七班的,聽說招燒紙工就來了。
他一個外班的,和我一個單身狗,正好一組。
都填好報名表後,時間也差不多了,陳叔帶我們熟悉一下環境後,就把休息室的鑰匙給了我們,又交代了工作,和一些注意事項。
大概就是要心存敬畏,不要亂竄別的廳,尤其是英靈廳,無論如何都不能去。
最後看著那三對小情侶,鄭重地交代:「你們親親抱抱可以,別搞其他的。淫邪之氣最容易招髒東西,不想死的,就記住我的話。」
他說的時候,那三對根本沒當回事,隻是嘻嘻地笑,陳叔一走,各自找地方親昵。
我和謝雲安兩個單身狗,實在是尷尬,就到外麵晃蕩。
鄧家的殯儀館以前是國營的,後來改革,就被鄧家接手了,雖然破舊,但很正規。
一共七個廳,都有正式工管事,加上有親屬守靈,晚班又沒有祭奠的人來,我們這些兼職的燒紙工,其實沒什麼事,更多的是湊個人氣。
每次路過英靈廳的時候,謝雲安都會臉色凝重地站一會。
隻是從中午過後,廳門就關了,也不知道鄧館長有沒有在燒紙。
晃了一會,我實在撐不住了,想著還得上晚班,和謝雲安打了招呼,就回了休息室。
調了個九點半的鬧鍾,拿冰袖套蒙著眼,打算睡一覺起來再上班。
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那一個女生嬌嗔著:「陶秋怡還在睡覺呢,別……嗯……」
赫然就是那三對中的薑雅琪和她男友熊明勇。
平時也就算了,陳叔嚴厲交代,不能那個。
我正打算翻個身什麼的提醒他們一下,但已經遲了。
隻得強撐著,繼續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