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我爸曾經犯了什麼錯,原來竟是我的治療費……
我看著病例表:8歲,患有自閉癥且因應激反應遺忘了8歲之前的事,經治療,五年後治愈出院。
努力回憶,卻如何也想不出半點關於醫院治療的記憶,甚至在我的記憶中,還隱約覺得自己完全跟常人一般平淡安穩地度過了童年……
當時,那個醫生也對治療我的醫生感到驚奇,盯著我的病歷單研究了半天,竟還產生了要聯係我父母的沖動,被我厲聲製止,這才無奈放棄。
是的,我有抑鬱癥的事是瞞著父母的,我們家的生活著實拮據,一開始我就沒準備告知他們,免得他們又為了給我存錢,雙雙病倒。
在發現家裏拮據的原因是我後,我得病的事就更不會告訴他們了——家裏的債還沒還完,我的病絕不能讓父母知道,他們已經夠苦的了,不能再拖累他們……
想起這事,我心中就控製不住泛起了苦澀,嘖,緣分這玩意兒可真是妙不可言呢,他們死守嚴防的秘密在高三時被我發現,我死守嚴防的秘密又在大三被他們知曉,還是以嫌疑犯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兩知曉後會怎麼想……
“不是,你哭什麼,就問了句你是不是失憶了,怎麼還委屈上了……”
腦袋被人抱住,熟悉的氣味撲麵而來,我緩了緩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又哭了起來,而林焦又一次將我抱住。
隱約中,似乎還聽他嘟囔著什麼“被遺忘的人”,但印象最深刻的依舊是他那句“誒誒誒,不哭啊,我在呢我在呢,小祖宗,你可別哭了。
”
我窩在他懷中緩了緩,這才尷尬地推推他,讓他鬆開我。
“抱歉啊,我一想到自己會被指認成兇手,就控製不住情緒……大哥,您能在警察手中帶走嫌疑人,身份肯定不簡單吧,您就幫幫我吧,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啊……警察什麼時候說過你是兇手?”林焦皺著眉頭看著我,反問道。
“他們一直都說啊!他們一直在逼問我,說我嫌疑最大……是啊……哥!你是我親哥!”我納悶的吐槽,忽的靈光一閃,激動地跳下搖椅撲向他,抱著他的臉便啃了兩口。
是啊,是我想當然了,從始至終警察們都沒表明過對我的指認,隻是公事公辦地對我進行審問……
都怪那個警察小哥,總讓我別緊張,別害怕,他們絕不會冤枉我什麼的,說得我直犯緊張,給誤導了!!
林焦怪異地撇著我,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又止住了話頭,轉而道:“一場命案,總會伴隨著各種蛛絲馬跡,沒有動靜,也沒有異樣,這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