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明白,這果然是重點。
隻是範光吼著讓我去做飯,我媽也正好回來了,臉色不太好看,見我在一邊,憤恨地伸手朝我捏來:「讓你看著她被蛇鉆死,讓你……」
我本能地想避開,範光冷哼一聲,臉上的威脅意味十足。
心頭一冷,隻得站著不動,任由我媽似乎發泄般地掐著肉,狠狠地轉捏著。
從小到大,她一生氣,或是在外麵遇什麼事,回來就是這樣掐我、捏我。
一直到我高中畢業掙得到錢,慢慢有了底氣,有了自我之後,才敢反抗。
現在,我因為紋身又被拿捏,真正的拿捏!
看樣子,媒婆家狠敲了我家一筆。
我隻得去廚房做飯,範光和我媽在氣急得低罵著什麼,跟著範光又蹬蹬上樓了。
就在我擔心他這是去找陳春妮麻煩,想追上去時,陳春妮卻又下來了,朝我笑,坐在小凳子上,似乎是來幫忙的。
雖說同情她的遭遇,可我還是有點懷疑她。
假意試了幾次,比如假裝不小心,將油瓶蓋子掉鍋裏,讓她幫我拿。
她居然真的伸手就去鍋底撿!
隻是我看著嗞嗞冒煙的油,終究不忍心,還是攔住了她。
一直到吃了晚飯,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問出來,而冉耕也沒有再出現。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今晚陳春妮又得伏於驢下!
我心中發焦,吃飯時,幾次看著範光想開口。
他都冷冷地朝我道:「要不你去?」
見我不出聲,復又嗬嗬道:「你又想救她,又舍不得自己,真虛偽。就像你想對我說教,卻又舍不得把自己的錢給我,真心實意地幫我一樣。」ýz
這能混為一談嗎?
我悶著頭,知道沒有實力的爭吵沒有任何任何意義。
當晚,或許是為了羞辱我,抑或是其他目的,範光帶著我去了那買春的大爺家。
將那條放血紋於驢背的死蛇,釘在老大爺的床底,又用剩餘的蛇血,在大爺背上畫了個雙人抱蛇的圖案。
又掏出一隻牛眼遞給大爺,讓他睡前,放在眼球上,跟著點了一柱那個蛇春香,交代大爺好好爽後,就帶我回去了。
那大爺走前,還死死盯著我,嗬嗬地笑:「阿光啊,給你姐也紋了,是不是?那多少錢啊?」
我看著他那渾濁的眼裏,放出的春光,以及長滿指甲蓋大的褐斑、卻滿是潮紅的臉,隻感覺作嘔。
「今晚說不定爽死你了,還想我姐,等你有命再說吧。」範光朝他呸了一聲。
帶著我回去的路上,還朝我得意地道:「你看,他們就算會死,也樂意。我是個男的,等我老到他們那樣,能重振雄風,我也願意試一把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