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依舊是紙人引路,蛇春香動情,牛眼鑲進被剜眼的驢眶中引魂附體。
和昨晚沒什麼區別,隻是等那大爺的魂引到驢身上,他興奮地發出聲聲驢叫時,我隻感覺惡心想逃。
可範光強硬地讓我看著,說讓我學,總不能一直讓陳春妮上吧。
就在陳春妮被控製著爬過去,而那頭驢興奮地狂叫時,我本能地扭過頭。
可範光硬是掰著我的臉,扯開我的雙眼,朝我冷冷地道:「不看,你就被蛇勒死吧。對了,勒死你太便宜了,要讓那蛇鉆死你。」
「他這是要讓你動淫邪之性,好讓那紋身生效。」一天不見的冉耕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那棵樹下。
他說過,我暫時不會被完全控製,就是因為不受淫邪之氣所侵。
可這看活春宮,難免會……
我正想反抗,讓冉耕救我,他卻給了我一個稍安的眼神。
「給我看這邊,別逼我弄死你!」範光捏著我下巴,死死掰過去。
也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哈哈的笑聲:「鬼叫春,血滿村,牛鬼蛇神皆發瘋。」
我和範光都不由扭頭看去,卻見是陳爸拎著個白酒瓶子,醉得雙眼發迷,哈哈念著這句。
可這話,是冉耕說的。
難道是冉耕引他來的?
他來做什麼?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陳爸又灌了一口酒,看著伏於驢下的陳春妮,哈哈笑:「傻婆,傻婆……」Уʐ
隨著他幾聲狂笑,他猛地將手裏的白酒瓶對著墻上一砸。
隨著酒瓶碎裂,範光也怕陳爸知道他虐待陳春妮而報復他,立即鬆開了我,從褲兜裏摸出暗褐色的藥瓶,正要朝著那拎著半截酒瓶的陳爸走去。
他這是又要下手了!
我心頭發緊,猛朝冉耕使眼色。
可也就在這時,驢一聲大叫,陳春妮悶哼了一聲。
本就醉得腳步踉蹌的陳爸,突然哈哈大笑,舉起手裏的碎酒瓶,對著自己脖子就紮了下去。
隻聽到「噗」的一聲響,那半截碎酒瓶子,直接紮穿了他的脖子。
血水咕咕地,從那瓶口裏流了出來。
我嚇得雙眼發蒙,想叫,卻叫不出來,隻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隻得求救地看向冉耕,可他卻目光直直地看了一眼陳春妮。
「還不快把他裹起來,等滿地都是血嗎!」範光暗呸了一聲,對著我和我媽吼了一句,「是不是都想死?」
可吼完後,卻扭頭看了一眼陳春妮,臉色微沉。
跟著又急急扭過頭來,跟我媽拿著篷布去包陳爸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