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橫眉,冷斥一聲,“你對我仇恨的基礎原本就是不存在的,我不認為白羽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那都是他咎由自取而已,根本怨不得別人。難不成他要殺我,我還要洗幹淨脖子給他殺不成?這就是你們姐弟的思維,真是笑話,滑天下之大稽。你們姐弟真的是兩一樣蠻橫無理,一樣的腦殘,一樣的不可理喻。”
“你要戰便戰,我大可陪著你,反正無論多少次都一樣,敗的隻會是你。如果你要是跟我在這裏胡攪蠻纏,浪費我時間的話,恕在下不多陪了。”
說罷,林江邁開步伐便走,他的動作看似緩慢,實則一步十丈,如同在雪地之上滑行一般,身形飄忽,如若遊龍。
“站住!”
被林江一通罵,白鳳一雙眼睛早紅了,她也展開身法追了上去,素手輕擺,衣帶翻飛間如同偏偏飛鴻一般。
此刻,她心中,之前由於被林江放了一條性命而產生的些許複雜已經當然無存,隻有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真麻煩!
林江歎了一口氣,轉身站住,如同一堵鋼澆鐵鑄堅實的牆壁一般一動不動,靜靜的等待著白鳳的到來。甚至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兒的殺氣,眼中有的也隻是無奈和厭煩而已。
“林江,納命來。”
白鳳欺身而上,速度飛快,手中出現了一口長三寸寬一指半的小刀,那小刀薄如蟬翼,刀鋒閃耀著細碎的寒芒,正是此女的人體天兵。
那小刀在手,白鳳周身氣息大變,如同遊走在黑暗之中的孤狼一般冰冷鋒銳,充滿了刺骨殺機。
此女將身法展開到極致,幻化出層層的虛影,撲了過來,小刀直撲林江胸口要害之處,如同毒蛇的噬牙。
“叮——”
一聲脆響,如同珍珠落玉盤,十分的清脆。
而眼前的一幕,將白鳳不敢相信是真的:隻見,林江伸出的右手食中二指,牢牢的將那柄小刀夾住,任憑白鳳如何催動戰氣,激發人體天兵的力量也根本紋絲不動,如同長在裏林江的手上一般。
“看到了麼,這就是我跟你的差距。那天我被仙族圍攻,你下作偷襲,沒有殺死我。今天乃至明天、將來、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因為我跟你之間的距離將會越來越大!”
林江的嘴角掛著一絲平淡的笑容,笑容之中滿是自信,除此之外並沒有憤怒、鄙夷,仿佛他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一樣,平和而堅定,不容置疑。
這就是我跟你之間的差距……
林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轟然炸響在了白鳳的耳際,將白鳳炸得失神、失落、絕望。
上次她慘敗給了林江,這一次她曆經艱苦的修行,特意的鑄煉的一番人體天兵,將人體天兵提升到勒準道兵的層次,實力提升了數籌,可謂是有備而來。
她做的這一切,隻是為了擊敗林江,告慰弟弟的在天之靈,抹去弟弟的屈辱,亦或者也是為了她自己。
因為,林江已經成了她心中的一道坎,一道必須要邁過去的坎!但如今看到,這道坎似乎變得更加的高大了,高大的仿佛要變成天塹了。
而她則如脆弱蹣跚的孩童,被徹底的阻攔在裏天塹之前。
“放棄吧!我原本就不該是你的假想敵。令弟的死我很遺憾,但無論多少次我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林江看了眼失魂落魄的白鳳,心有不忍,也不想再打擊她了,因為白鳳的信心已經受挫了。
他將手中的小刀放開,轉身就走,不做絲毫停留。
“不!我一定要打敗你,給我站住。”白鳳聲音變得尖利了許多,臉上有著神經質的偏執的瘋狂。
她看著林江絲毫不停留的背影,理智終於被複雜的情感所衝毀。張口吐出一口血,噴在了那小刀之上,小刀頓時變成了血紅色,帶著白鳳的心頭熱血,激蕩這層層煞氣,如急電流星穿插過來。
“我說過了,你不是我的對手!無論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
林江怒了,眼神銳利了許多,他轉過身,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再次將那柄血色的小刀夾在了手中。隻不過,這一次的那柄小刀掙紮的更厲害了而已,可依舊無法掙脫林江的二指。
“不,這次不一樣!”白鳳臉色煞白了許多,加上微微扭曲的臉龐,叫人心寒不已。
“爆!”他輕啟朱唇,嘴角有著癲狂的冷笑。
林江心中一驚,知道這個瘋女人要自爆自己的人體天兵,以人體天兵的破滅換來最強的一擊。
他連忙將手中的小刀扔了出去,可緊接著強烈的爆炸衝擊波混合著滾滾的冰寒之氣和人體天兵的碎片子襲來,吞沒了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