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尼瑪的大布袋,老子是平西會的麻布袋!”麻布袋接到白頭翁的電話,聽白頭翁居然叫他“大布袋”不由激起一腔火氣,破口就罵:“白頭翁老子怎麼不說你是黑驢蛋呢?草,你給老子聽好了,現在花少在老子手裏,你別指望他的人去給你增援了!”
“我草泥馬,原來你們平西會是有計劃的……”
白頭翁衝著電話裏罵了一句,一時間大腦裏一片茫然。
“靠,你說的真稀奇,老子們行動不是有計劃的還能是胡亂來的?告訴你白頭翁,老子們今天行動就是要徹底將竹節會鏟除!不但花少在我手裏,就連羊蛋和寶子的人現在也都被我控製著,呃,順便還得告訴你一下,殘狼有種,敢和老子對著幹,不過遺憾的是他的勢力太弱,已經被全部打垮了!”
麻布袋的口氣裏充滿了得瑟。第一次在白頭翁這樣一個傳奇式的人物麵前這麼放肆的說話,他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霸氣。
白頭翁,S市****上的傳奇,利用手中的竹節會幾乎一統S市****五六年。雖然麻布袋一直是在S市羊山新區一帶混,但對這個S市的教父級別大哥一直是心存畏懼,偶爾在某個場合遇見,都是小心翼翼的對待。
但今天,他居然可以這麼放肆的和白頭翁說話,麻布袋覺得自己的形象霎時間高大上了起來。
“什麼?羊蛋和寶子也在你手裏?殘狼的人全被打垮了?臥槽……”
白頭翁隻覺得心口一陣絞痛,手裏的手機都拿捏不穩,“嗒”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電話在掉落在地上摔爛之前,裏麵還傳出麻布袋的聲音:“我馬上就會帶著花少、寶子和羊蛋去你那兒和你見麵的……”
“老大,你怎麼了?”
白頭翁手中的手機摔落在地上發出的響聲驚動了一旁的“小不點”,他連忙狐疑的走到白頭翁身邊問道。
白頭翁看了他一眼,身體向後靠在了牆上,然後才有氣無力道:“花少,寶子和羊蛋都被平西會的人控製了!殘狼的人直接讓平西會的給滅了!這次他們是要徹底鏟除咱們竹節會呀!”
小不點一下子愣怔住了,臉上一臉的難以置信,嘴裏嘟囔道:“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呢?花少,寶子和羊蛋,加起來人馬好幾百,怎麼可能全部被平西會控製呢?”
白頭翁看著他,悲催的點了點頭:“是真的!我剛剛打花少的電話,想讓他帶人來總部增援,但接電話的居然是平西會的麻布袋。不點兒,你想,要是花少沒有被平西會控製,他的電話怎麼可能是在麻布袋手裏呢?”
小不點兒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不點兒呀,現在咱們隻能是指望你手下那些人了!”白頭翁可憐巴巴的看著小不點兒:“你讓他們盡快趕過來增援,再晚了的話,恐怕平西會的人會越來越多的趕到咱們這兒來!”
他決定給小不點兒一點兒甜頭和希望:“不點兒,隻要這次咱們倆能逃掉,我保證竹節會東山再起的時候,你坐上社團二把手的位置!”
小不點兒眼中一亮,白頭翁的話不但給了他希望和甜頭,而且激發了他更大的野心!
眼下,寶子、花少以及羊蛋這些白頭翁手下的力量已經完蛋了,白頭翁可以說除了他之外就是光杆司令一條。
久混****的小不點兒知道,這是一個上位的好機會。****上,很多人都是在老大或者是社團岌岌可危麵臨飄搖的時候利用時機上位的。
就連白道上的朝代更替不也是這樣嗎?舊王朝搖搖欲墜,就會有人趁機推翻舊王朝建立新的時代。
小不點兒覺得,他的時代應該到來了。混****的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誰的拳頭硬,誰的人多,誰就牛比。
於是他眯眼看了一眼白頭翁:“老大,你應該也知道,平西會要衝到二樓來,以你和王國慶之間的仇恨,恐怕你是要被廢了!”
白頭翁的身體不由輕輕抖動了一下。
這麼多年混在道兒上,他見了太多的血腥。那些道兒上人廢了仇家的手段有多殘忍他是知道的。
半年前,他讓手下挑斷了王國慶手腳筋的場景一下子蹦到了他的腦海中。
“是呀不點兒,所以你趕緊讓你的人來增援,咱們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小不點兒直接打斷他的話:“不錯,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竹節會再東山再起,第一把交椅應該是誰的,老大你應該心裏有數,畢竟,你做了這麼多年的社團話事人,也該換換屆了,比方說我,是不是很適合做下一屆竹節會的話事人呢?”
“你……”白頭翁何等聰明,瞬間明白了小不點兒的意思,這貨是要上位。
“別激動老大,你應該看清楚現在的形勢,是保命要緊呢還是挪挪屁古,把社團話事人的位置讓出來合算?”
小不點兒居然一邊說一邊悠閑的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上。最關鍵的是,他隻是自己點燃了一根煙,沒有很恭敬的敬白頭翁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