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三郎這這一行人與花榮等分手後,一路東行。兩日後由潭州地麵東渡黃河,這日晚間來到潭州外圍一個鎮子歇息。
這兩日他們又換去了北人裝束,穿回了中原宋人打扮。胡三爺,不,現在已經又正式成為雷三爺雷員外了,一襲紫色錦袍長衫,上戴員外帽,手搖折扇,也算是瀟灑。武鬆、劉唐等人都是勁裝短打扮,隻有公孫勝還是道士藍袍,手拿拂塵,又是一副仙風道骨之姿。
這次他發現燕青公孫勝他們選的這個線路很是明智,此路線大致為北京大名府與東京汴梁管轄地麵的結合部附近,一路商旅行人甚多,他們這些各色人等商人打扮的倒也不很顯眼。
花榮他們給他們也留下了兩匹老馬,路上這位雷三爺也不時的跨上跳下了的練。這真用心練起來才知道自己離獨立騎馬長時間趕路還差得遠,更甭說騎馬作戰了。剽悍的騎手可以整日坐不離鞍,甚至在馬上可以睡覺。騎兵的強大不僅在於他那凶猛的衝擊力,而且還有著對騎手體力的保存;同樣的距離步兵折騰下來早就累趴下了,而騎兵仍然可以投入戰鬥。在這冷兵器時代,沒把子力氣,站都站不住了那還不成了待宰的羔羊?
這個雷員外有心無心的諄諄教誨的勁頭又來了,這裏自己練個沒完,也在影響著武鬆他們。他們這一行人裏,步下頭領為主,雖然騎馬也是家常便飯,但除了段景柱和楊林是真正的騎術高手外,其他人動手戰鬥的時候還是下馬以後為主,真說起與正規的騎兵的馬上生活相比還是有差距的。
現在這兩天經過雷員外大首領這一通鼓吹,也開始練習起來,連那個挎著胳膊的李逵,也表示回山寨後要好好練習騎馬了。
晚間飯罷,閑來無事,劉唐和楊雄等說著要去鎮外遛馬,他們這位雷員外,卻一反常態的說要坐下來想些事情,也同時示意燕青等人留下。最後隻有李逵、段景柱陪著去了,雷橫、楊林等人在客店裏外看護,現在屋裏除了這個自己還有點新鮮的雷員外,另外隻有公孫勝、武鬆、燕青三人在座。
“吾等離山僅十數日,不意事情卻是如此的多,竟是無片刻閑暇,真可說是一路風霜雨雪。這猛一刻閑下來還真有些頗不適應,看來以往的日子,還真是把人呆懶了。”他先是在這裏發了一通感慨。接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向著武鬆說道:“武鬆賢弟,此刻無事,雷某倒有事情想要請教。”
武鬆趕緊起身,“武二不敢當,員外有事但憑吩咐。”
“是這樣,”這位雷員外拉武鬆坐近,“近日雷某通過研習騎馬,忽有所悟,對這武術技擊想來自身也必須加強。”他看了眼燕青,又接著說:“那日對付侯四應該說很是僥幸,雷某人豈能容此類事再發生?武二哥是武術行家,可否指點雷某一二。此次雷某可是真心請教,武頭領可是莫要再做推辭哦。”
武鬆聽了此話忽然麵色有些發紅,想也是憶起了不久前在山寨裏對此話題的冷談。他略顯局促正不知如何說好,卻是燕青接話說道:“此事實是我等過失,保護宋頭領是我等職責。哦對,是雷員外,以後我等必盡心盡力,斷不能有……”
“小乙兄弟,”雷石雷三爺攔住了還欲講下去的燕青,“你等做事自當更為精細,但雷某也不能就此不前。俗話說藝不壓身,雷某是真心請教。我雷三郎自是不大可能與你等行家一比高下,但也要有一定得防身功夫,如果能速成一項技藝則更為好。你小乙也來幫助參謀參謀,雷某可是真心求教,莫耽誤這難得的時光。”說完他還對公孫勝打了個手勢。
公孫勝對他從宋頭領到雷三爺的變化自然也看得清楚許多,接過話說道:“雷員外有此心正是好事,好一句藝不壓身。二位也不須推辭了,就是以後一清也得把這防身劍術多加勤習了。”
武鬆是個開通的人,聽了此話也不再遲疑,他向著雷三郎說道:“這武術之道,都是自身刻苦磨練的結果;恕武二直言,這速成一項技藝恐怕還沒有。”他看了眼燕青又接著說:“不過雷大哥也是早有根基,真要用心起來,倒也應該有辦法快速一些。”
“嗯,那侯四並不是庸手,員外能製服他已是難得。”燕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