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剛剛皇後娘娘召我過去了,你猜她和我說什麼?”
對於張皇後,朱平安印象不錯,“說什麼啦?”
蘇婉兒心情不錯:“她問我你都喜歡什麼?”
朱平安知道這是為了自已生日準備什麼,笑道:“那你怎麼說的?”
蘇婉兒:“我說我不知道——”
朱平安:“……”
“這不來問你了麼,快說,你喜歡什麼,娘娘還等著我回話呢。”
朱平安挺感動的,心說幹嘛這麼費事,直接來問我不就好了嘛。
其實真不用怎麼麻煩,自已完全不需要那些。
他相信天啟皇帝絕對是好意而不是在做秀,在對自已表示兄長的友愛關心。
看著蘇婉兒一臉期待,朱平安歎了口氣:“你別操這個心了,我自個去見皇嫂說。”
蘇婉兒:“也行,對啦,你想要什麼禮物?我最近在學刺繡,要不送個繡品給你吧?”
“送什麼都行,我不挑。”朱平安嗯了一聲,心裏卻想,你怎麼才學刺繡啊?
“哎呀,終於有人要我的繡品了!”蘇婉兒興奮得臉發紅:“就這麼定了,我不陪你進宮了,我回去加班去啦!”
每逢初一十五,坤寧宮格外熱鬧,所有宮妃都來給皇後請安,聆聽訓示。
朱平安進來時見到的全是坐著、站著的一地的鶯鶯燕燕,想退出也晚了,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去見了禮。
張皇後很年輕,青澀都沒來得及從她臉上褪去,但可以看得出教養很好,“殿下不必多禮,請坐。”
朱平安坐下的時候,看到對麵還擺著三個座位,一個是位中——老年婦女,因為她的臉上擦得粉實在太厚,唇上胭脂點得實在太濃,根本看不出真實年紀來,板著一張臉,冷冷的望著他——神色頗為不善。
朱平安再三看了幾眼,確定這個老太太是第一次見。
察覺出她的惡意滿滿,朱平安心道:這是幾個意思?我得罪你了麼,怎麼這樣臉不臉腚不腚的呢?
就在這個時候,吳貴妃開腔了:“哎約,要說咱們寧海王生得就是好,這一進來,咱們姐妹可全都被比下去啦。”
旁邊的裕妃溫溫柔柔的:“姐姐,可不敢說這樣的話。”
吳貴妃嘻嘻一笑:“你看我,又胡說八道了,殿下,臣妾賠不是啦。”
張皇後有些不安,一張臉有些紅,放在椅子上的手用力捏著帕子。
朱平安看出來了,這一屋子的大大小小,沒有幾個把皇後放在眼中的。
“吳貴妃說得對,等回頭見著皇兄,一定勸他多選幾個美貌的進宮。”
吳貴妃的臉上的笑瞬間僵了。
皇後連忙和稀泥:“殿下,這位是奉聖夫人,一向在外榮養,很少回宮來。”
朱平安恍然大悟,原來是客氏啊——怪道看著自已那眼神呢,她的遠房侄女估計現在已經在投胎的路上了。
客氏確實是皇帝欽封的奉聖夫人,可謂身分尊貴,可再尊貴遇上朱平安,也應該起身見禮。
可皇後的話對她就象耳旁風,聽了和沒聽到一樣,屁股生了根一動不動。
朱平安哈哈一笑:一個老賤人,恁得威風。
她不動,朱平安更不動。
皇後覺得頭痛,連忙轉移注意力:“陛下要給殿下辦生辰,本宮想問問殿下可有什麼想要的,盡管說出來,本宮給你準備。”
朱平安本來想說不要,看了一眼圍在客氏身邊的吳貴妃等人,心頭靈機一動:“是不是臣弟要什麼都可以?”
張皇後:“這個當然了,隻要你說出來,本宮一定準備。”
朱平安哈哈笑:“那成了,我喜歡看廣場舞。”
張皇後愣了:“廣場舞是什麼舞?”
朱平安:“廣場舞好學易會,練體強身,皇嫂們學會了,我保證皇兄一定會喜歡。”
一聽皇上會喜歡,吳貴妃頓時來了興趣:“真的有那麼好?”
一眾妃嬪們也都開始竊竊私語,誰不想吸引著皇帝多來幾次呢,事關聖眷,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連客氏都加了幾分注意,悄悄豎起了耳朵。
張皇後有些沉吟:“廣場舞,這名字好新奇。”
朱平安撒謊不打草稿:“這舞來自民間,平時用作消遣鍛練,遇上逢年過節,做壽成親時候大家都跳,人越多越好看。皇嫂若是信得過,臣弟就給你跳一段。”
“其實我的生辰有什麼要緊,最近皇兄臉色一直不好,就當給皇上放鬆心懷,皇嫂們也算與民同樂。”
裕妃怦然心動:“皇後娘娘,臣妾想看看。”
有一個開頭的,就有無數附合的。
皇後有些無奈,單憑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皇上,這理由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