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朱平安一行到達了寧遠,無論他還是袁祟煥,兩人都算是彼此傾幕已久。
對於朱平安之能,袁祟煥已經是死心踏地的佩服。
聖旨他接到了,上邊越是對自已倍加推祟,他越覺裏邊事情不妙。
做為一個聰明人,他深知神仙打架,凡人就是炮灰這個道理,不用客氣的說,朱平安來之前,他請辭奏疏已經寫好了。他打算當著朱平安的麵將這個奏疏送出去。
朱平安阻止了他,不但沒有誇獎他,還拿出師兄的名份狠狠的罵了他一頓。
“糊塗!我真替老師不值,怎麼教出你這樣一個糊塗蛋!”朱平安指著他鼻子:“我以後會怎麼樣,和你沒半毛錢關係。是皇上看我不順眼,不是因為你看我不順眼,你懂了麼?這是本質問題,你不要混為一談。”
袁祟煥讓他數落的抬不起頭。
朱平安伸手將他拉了起來:“遼東現在這個局勢,在今後很長一陣子內會維持現狀,如果我不若錯了,金狗很快就會來人和談,你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將關寧防線修起來。”
他的話正合袁祟煥的心思:“不錯,我正有這個打算。”他興衝衝拉著朱平字來到桌旁,上邊攤著一張地圖:“我還打算將錦州也修起來。”
朱平安拍手叫好,“關錦防線一成,金狗再想踏進一步,必如登天之難。”
什麼叫酒逢知已,什麼叫彈琴知音,袁祟煥激動的手腳都不知往那放了。
與此同時,上京城裏的朝堂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多爾袞一身破破爛爛,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把這一眾親貴大臣們驚了個瞠目結舌。
三萬多精兵送過去,帶回來不足一萬,對方到底是怎樣的戰鬥力?
等一細問出來,所有人全都不吭聲了,對於睿王朱平安,他們已經開始由心往外的畏懼。
皇太極臉的黑得可怕,伸手在扶手重重的拍了一下!
不除掉此人,必是當住大金前進的一座山了。
對於多爾袞,皇太極認為他喪失軍威,損兵折將,要將他拉出斬首。
這個理由堂皇公正,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甚至在說出斬首兩個字的時候,皇太極還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然而沒有等他將眼淚擦幹,以代善為首的幾位旗主已經集體出現,力保多爾袞。
皇太極真真切切的體會一把他爹留給他的八王議政的好處——任何軍國大事,他這位國主隻能說算了一半,其餘一半得別人說了算。
毫不誇張的說,他此時胸中的怒火若是放出去,足可倒海移山了。
然而他沒辦法,他剛登基末穩,惹不起這些手握兵權的兄弟,他冷笑了一聲:早晚一天,等著吧。
“既然大家為你求情,就饒了你這一次了。”皇太極啞著嗓子道:“但隻此一次,再不會有下次了。”
多爾袞俯身謝恩,其餘人一齊鬆了口氣。
這事一完,馬上就有人上奏要奪回三寨,皇太極二話沒說就否定了。
無獨有偶的是,在寧遠城,當袁祟煥指著了上地圖上遼陽城,“殿下,咱們是不是該出兵這裏了?”
要說明軍現在士氣空前高漲,這個當口正是收複失地最好時候。
他本來以為朱平字不會拒絕,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朱平安衝他搖了搖頭。而後生怕他聽不懂,“你覺得咱們這幾次勝仗都是怎麼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