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也覺得如此甚好。”幾位大臣也跟著出來附和。
不等皇帝開口,顧時珩眼底閃過暗光,他拱手道:“邊疆安定不久,理當節儉才是。”
謝錦鈺氣的不輕,他是給皇姐準備的生辰宴,就算要給顧時珩辦慶功宴,那也得靠後排。
想和皇姐綁在一處,他第一個不同意。
他可不想讓顧時珩和皇姐再沾上半點關係。
剛想沉著臉拒絕,身旁的太傅不合時宜地咳嗽了一聲。
給他遞了個眼色,謝錦鈺到嘴邊的話硬生生變成:“如此也好。”
這話多了幾分咬牙切齒地意味。
“多謝陛下。”
顧時珩微微俯身道謝。
退朝後,謝錦鈺一臉不滿之色,他問道:“太傅為何剛才要阻攔朕?”
“雖說那顧時珩是立了大功,但也絕不是能和皇姐站在同一位置上的。”
他氣呼呼地道。
太傅解釋道:“老臣知道您因為長寧公主的事對顧將軍有所不滿,但這次屬於是無心插柳了。”
“今日提議的那些都是禮部官員,他們明顯是不想多幹一份差事,想著這樣省事,關鍵是那顧時珩也沒意見,順著他們的意思應下了。”
“他如今剛回朝,況且提的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若是陛下拒絕了他,倒讓滿朝文武心有不滿,也無法體現陛下的容人雅量了。”
謝錦鈺確實沒有想過那麼多,聲音小了點:“朕知道了,多謝太傅提醒。”
太傅溫和地笑了笑,“陛下年紀還小,朝堂之道慢慢學就是了。”
下早朝的宮道上,有人叫住了顧時珩。
他轉身一看,來人竟是薑裕安。
顧時珩衝他勾了勾唇角,“薑大人,許久未見。”
“還未來得及賀你新婚之喜呢。”
顧時珩瞧著如今的薑裕安,忽的心情暢快了不少。
薑裕安看著對麵三年未見的男子,咬牙道:“顧將軍真是消息靈通啊,遠在邊疆也能知道我的私事。”
“倒是多謝顧將軍關心了。”
愈是平靜地神色,便越發覺得氣氛凝重。
薑裕安今日可沒空與他說這些沒用的話,他上前一步,失了往日的穩重,揪住顧時珩的衣襟,眉宇間火氣騰起。
“薑大人這是幹什麼?”
顧時珩漸漸斂起眼底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暗色。
“顧時珩你還敢問,你可知她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麵對那些口蜜腹劍,心思各異的大臣,我親眼瞧著她身子日漸消瘦下去,整日整夜的睡不好。”
薑裕安眼底有些發紅,“你若是真心喜歡她,就應該陪著她,而不是一走三年,孤身留她在這裏。”
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心裏清楚,阿姝心裏是有顧時珩的,除了他,誰也入不了她的眼。
任由薑裕安抓著他,衝他發怒大喊,顧時珩始終一言不發。
漆黑的雙眸低垂,似是籠罩著一層濃濃的迷霧,怎麼也化不開。
“怎麼現在不說話了?不是已經放手了嗎?那你的慶功宴和她的生辰宴擠在一處,是幾個意思?平白無故來膈應她嗎?”
膈應她?
顧時珩輕微笑了。
這三年並不是他不想回來,他發了瘋似的日日夜夜想著她,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