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洞房花燭夜(3 / 3)

鄧金柱摟著她,嘴急切往她臉上拱,就像一個餓急了的嬰兒突然聞到奶腥味兒迫不及待地尋找奶頭一樣,鼻息裏噴著讓楊翠玲陌生的男人特有的氣味。楊翠玲本能地躲避著,可不知怎地還是被鄧金柱逮住了,一口就把她的嘴噙住了。楊翠玲嚇壞了,一時動彈不得,渾身軟軟的像一灘泥那樣攤了開來。鄧金柱見她不動了,急急慌慌地解她的扣子。楊翠玲又是本能地去攔,可沒能攔住鄧金柱有力的手。鄧金柱又急慌又笨拙,兩手忙碌了半天還是沒能解開。楊翠玲慢慢冷靜下來,她懵懵懂懂的知道這是她應該做的,她甚至應該幫他解開衣服,可是她還是沒有動。又一會兒,鄧金柱終於解開了她的衣服,一隻手嘩地一下就捂在了她的一隻身上。楊翠玲又要去攔,卻抬不起手。鄧金柱隻摸了一會兒就開始脫她的褲子了。經過這麼一折騰,楊翠玲就不再掙紮了,隻是由著鄧金柱。這樣,鄧金柱的速度就快多了,過不了多久楊翠玲就被鄧金柱剝得光溜溜的。直到鄧金柱壓到楊翠玲身上,她才知道鄧金柱身上啥也沒有,也許他最初鑽進被窩時就已經一絲不掛了吧。要是這樣的話,他其實就等於布好陷阱就等著她這個獵物的出現了,後來她來了,可遲遲不往陷阱裏跳,難怪他瘋了一樣的捕獵她。

他顯然很急迫,仿佛他就是為此來、為此等待、為此守候的。楊翠玲不知道該怎樣做,隻感到壓在她身上的鄧金柱好沉、好重、好急、好不耐煩,而且他越是這樣她越是害怕,心跳得咚咚的好像要跳出她的胸口似的。她皺了眉頭,正疑惑著,鄧金柱使勁把她摟緊了,好似要把她摟進他身體裏一般,與此同時也把她壓得更厲害了,幾乎使她喘不過起來。楊翠玲蹙緊了眉頭,咬著牙一聲不吭,她知道鄧金柱遲早都會結束的,可她不明白的是鄧金柱這是在幹什麼,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鄧金柱還是停下來了,不知道時候是長還是短,反正停下來了……過了一會兒,鄧金柱喘息夠了,滿足地長歎了一聲,無力地從她身上滑下來,不久就鑽到被窩的另一頭去了,不一會兒就呼呼地睡著了。

楊翠玲聽著,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鄧金柱睡得很香,翻了個身,一條腿蹬過來緊緊地挨著楊翠玲的腿。楊翠玲就覺得刺刺的不舒服,直到後來楊翠玲才知道鄧金柱的汗毛很旺,尤其是腿上密密層層的如同麥田一般。楊翠玲躺了很久,身子就抻得發硬,她想翻個身使自己睡得舒服一點,剛一動就覺到下麵有什麼東西濕濕地流出來。她吃了一驚,幾天前身上才幹淨的,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來呢?用手一摸,濕濕的黏黏的,根本不是幻象,而是實實在在的。楊翠玲就慌起來,剛結婚第一夜就把暄騰騰的新被子弄髒了,那才丟人打家夥哩!她一把揪了枕巾墊在下麵,摸索著拉開抽屜,摸出衛生紙隨便捏了幾張胡亂地卷了夾在下麵,又摸了鄧金柱剛才脫下的她的褲頭穿上,老老實實地睡下了。

夜裏,楊翠玲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到有什麼東西沉沉地壓在了她身上,醒來發覺確實有什麼壓在她身上,是一個人,先是一驚,隨後就明白了,那是鄧金柱,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是他的老婆子了,他呢,就是她的男人了。一想起他是她的男人了,她心裏刹那間充滿了溫馨。現在男人要做男人的事,當老婆子的自是沒有拒絕的道理,她甚至很願意配合他,可這會兒她身上來了,她隱約知道身上來了是不能做的,她想告訴他,卻開不了口,怪羞人的。她正躊躇著怎樣提醒他她身上來了的當口,他再一次闖了進來。既然進來了,那就由他吧。她調整著身體以使他舒服些。這一次她經過了,知道了,心裏就不再慌亂了。這一次鄧金柱同樣很滿足,同樣出了一身的汗。這一次,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有點留戀他了,很渴望他能睡在她身邊,可惜他還是走了,到被窩的另一頭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