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錢大有(3 / 3)

錢大有沒當回事,黃雪麗可是說到做到。天明的時候舒舒服服睡了半夜的錢大有精神特別足,一把扳過沉睡的黃雪麗就壓了上去。那會兒黃雪麗做夢了,夢裏正跟鄧金海卿卿我我的熱乎著,被錢大有扳過來恍惚還以為是鄧金海,等錢大有動作的時候才醒悟過來,一把就把錢大有推了下去。錢大有正盎然著,反身又要壓上來。黃雪麗板了臉。錢大有不以為意,還嬉皮笑臉的打哈哈。黃雪麗側了身,背對著他。錢大有說,五分鍾,五分鍾好吧。黃雪麗沒理會,繼續睡她的。錢大有就又去扳她。黃雪麗生氣了,說,想死是吧?錢大有誤會了,以為黃雪麗心疼他,嬉笑著說,沒事。見黃雪麗不再搭理他,心裏想也許黃雪麗太困了,接連要了黃雪麗兩次,他的欲望已經釋放大半了,就笑笑也躺下了。錢大有想反正回來了,老婆子天天都睡在身邊,什麼時候想要就能要到,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錢大有知道黃雪麗不大喜歡他,也知道黃雪麗也是有需要的,不信她真的就拒絕他。錢大有沒有想到他想了扒下黃雪麗的褲子就來,事先一點跡象都沒有,常常弄得黃雪麗措手不及,有時候剛有點欲望,錢大有已經不行了,久而久之就沒一點興趣了,現在有了鄧金海,體味了做女人的滋味,越發惡憟他了。黃雪麗也正愁沒有借口拒絕他,就借了這個由頭不讓錢大有挨身。

晚上,錢大有再要黃雪麗的時候就沒得逞,兩口子撕把了半天,都累得氣喘籲籲的。錢大有就有點疑惑,好幾個月了,自己都急得火燒火燎的,黃雪麗怎麼會沒多大反應呢?看看,看不出什麼來,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悶悶地睡到半夜忽然想起來,上次沒給黃雪麗擦惹她生氣了。再次扳黃雪麗被拒絕時忙說,你隻管睡,完了我給你擦。黃雪麗不依。兩口子又撕把起來。這樣幾次三番之後,黃雪麗受不了了,也怕自己太突然拒絕他會引起他的懷疑,隻好由他。錢大有果然沒有食言。不過,以後黃雪麗就硬起來,好幾天才能讓錢大有得逞一次。錢大有心裏就悶悶的。

這天,錢大有被他娘叫住了,有,你有啥事嗎?錢大有說,沒有啊。他娘說,我咋看你恁不高興啊。錢大有說,沒有啊。他娘說,是不是您倆格了?錢大有知道他娘疑惑他和黃雪麗生氣了,就說,沒有,沒事。他娘說,你還是讓著她點,女人是要哄的。不過,你自己也長個心眼兒。錢大有說,我知道了。嘴上答應著,心裏卻沒當回事。

秋莊稼收完就該犁地了。鄧金海就摘了四輪的掛鬥,裝上犁子給各家各戶犁地了。外出的人回來就是幫家裏安置莊稼的,安置莊稼有兩項內容,一是收,一是種。收就是把地裏的秋莊稼收到糧倉裏要,種就是把小麥耩到地裏。收比較容易,下到地裏動動手就是了。種就難了。以前自家喂的有牲口,套上套就能犁地了。這幾年機器普及開了,大家就都不再喂牲口,嫌麻煩,犁地就等機器,省事,也快,還比牲口犁的地好。但,地多機器少,就得等著。錢大有等機器等了幾天還等不到,一點也不著急,一副心安理的樣子。本來麥子也不像秋莊稼那麼急種,早一天晚一天都無所謂的。錢大有不著急,黃雪麗可著急壞了,不把錢大有打發走她更沒機會跟鄧金海在一起。

這天,黃雪麗去了鄧金海家,問什麼時候能輪到她家,說是錢大有都等急了。鄧金海看著她說,那就明兒個老早的吧。黃雪麗問,啥時候?鄧金海沉吟了一下說,六點,我叫你,化肥你也不用拉了,就放在四輪上我給你帶著。黃雪麗說,好。

第二天一早,鄧金海果然到了黃雪麗家門口,叫,黃雪麗,黃雪麗。黃雪麗聽見了,在屋裏答應著,催錢大有趕緊起來。鄧金海半天不見開門,就笑罵,我日,您兩口子弄啥家夥唻?擱家裏犁地的咋的?黃雪麗罵,俺要能犁地還請你弄毬啊?說著話開了門。鄧金海說,化肥哩?黃雪麗指著過道,說,那不是?鄧金海說,趕緊裝車吧。倆人就抬著化肥往四輪上放。抬了一袋,放好,黃雪麗看看四下沒人,往鄧金海的身上摸了一把。鄧金海笑笑照黃雪麗屁股上拍了一下。錢大有剛剛起來,伸著懶腰,哈欠連天地走出來,剛好看到鄧金海的手從黃雪麗屁股上抬起來。鄧金海想裝作如無其事都裝不成,隻好打著哈哈說,大有,你這貨啥材料子啊?錢大有問,咋啦?鄧金海說,到現在才起來也沒叫您老婆子拾掇得勁——一看見我就往我這兒湊,說著話,漫不經心地把褲子拉鏈拉上了,輕描淡寫地接著說,我起來的太急了。黃雪麗聽見了,說,諞擺個毬啊,你當俺沒有啊?鄧金海說,你有?拿出來瞧瞧。黃雪麗就嗬嗬地笑。鄧金海還沒完,說,大有,黃雪麗是不是二妮子啊?錢大有說,二妮子不二妮子我知道。鄧金海說,那是啊,你要不知道,那鵬飛就不是你的了。黃雪麗一聽說她兩口子扯上她兒子了,不樂意了,也是不能不開口了,就罵,啥貨!錢大有就笑笑,沒說什麼,遞給鄧金海一棵煙。鄧金海接了,點上。錢大有就和黃雪麗太化肥往四輪上裝。裝了化肥,兩口子坐上四輪一起下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