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華朝裏麵望了一眼,二人興致正濃的談著什麼,便道:“好。”對衛成道:“你去跟金公子說我們有事先走了。”剛剛讓金文得意了一頓,她也要放他一次鴿子。
金文聽了二人已走的消息,心情跌落到了穀底,臉上卻不肯輕易表現出來。岑寂亦是如此,二人寒喧了一陣,誰也沒有心情再坐下去,便各自出了無言樓。
金文剛走幾步,便聽見背後有人輕聲呼喚,扭過頭去,胸中的煩悶一下子拋到九宵雲外。原來二人並未走開,隻是在門邊的小巷子裏等著岑寂離去。
金文快步上前,道:“你們怎麼在這裏?”
紹華支開衛成,將那晚所發生之事告訴他,金文萬萬想不到紹華竟經曆了如此危險,細細的打量著她,道:“你確定沒事嗎?這麼大的事怎麼沒人跟我說?”
“嗬嗬,不過小事一樁。”紹華明明知道他擔心得要死,卻又不能回應他的感情,隻好這樣輕描淡寫的一拂而過。
“小事?刀都架到你脖子上了。這都是小事,那要什麼才是大事?”金文有些激動,死死的拽住她的手,說話也有些打結。
紹華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道:“真的沒事。你小心給你的無言姑娘看見了。”
金文像是被這話給激怒了,放大了聲音,道:“什麼我的無言姑娘?她是她,我是我。你怎麼總要把她跟我扯到一起?”
“我……”紹華也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都這樣說,她明明知道金文喜歡的是自己,可還是忍不住要這樣去刺激他,或許這是就所謂的逃避吧。
宋鈺潔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忙道:“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金大哥,你放心,以後遇到這種事,我一定會早早通知你的。”
金文看了看身旁不時有人朝這邊看過來,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狠狠的瞪了紹華一眼,低聲道:“如果以後你再敢說這樣的話,我……”他並不常威脅人,所以不知道該怎麼樣說才好。
紹華故作求饒的樣子,道:“大爺饒命,小女子再也不敢了。”引得金文哈哈大笑,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下來。
金文先送紹華回宮,再把宋鈺潔送回家,待回到家裏天已將黑。剛進門,看門的家丁便跟他稟報丁無言等了近一個時辰了。
偏廳裏,丁無言坐在椅子上,不時朝門口看。而她的丫環翠柳也跟著主子著急而著急。站在廳前守著,好不容易見到金文的身影,忙向主子稟告。
金文剛踏進廳來,丁無言便已經站起來,朝他福身一拜。金文引她坐下,吩咐下人換上熱茶,道:“無言姑娘找金某有何事?”
翠柳奉上一封丁無言的親筆信,金文看過,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信上說盧湛欲要強娶她為妾。她在京中無親無故,又不敢得罪這二世祖,隻好向金文求助。
金文雖對丁無言無男女之情,卻一直把她當成知己。如今聽說盧湛竟敢強行去錦瑟樓拿人,怎能不氣?當即道:“你今天晚上就留在金府裏,我看他盧家有多無法無天,敢來金府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