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相信我,看來我是白來了。”他故作要走,陳硯知他非要真走,假意伸手一攔,道:“別走,咱倆就邊喝茶邊等,反正有我的也有你的,誰也跑不了。”
二人一壺茶剛喝了一半,便有人來敲門。跟著進來一大堆人,有看熱鬧的,有辦正事的。總之人人嘴裏都是賀喜之詞。
結果正如金文所說,他是榜眼,陳硯是探花。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說當今的皇上如何用人唯賢,如何公正無私,陳硯聽了,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狀元並非實質名歸,有人為操縱之嫻,喜悅也隨之衝淡,倒是金文,一麵賞銀,一麵回應眾人的恭喜。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人也是如此。那就是金子安。兒子中了榜眼,金家一片歡悅。他卻在心裏打鼓。兒子為了什麼去參加的考試他一清二楚,這還得多虧了丁無言的出走。他為兒子命運堪憂。
金文如願以常被指派到戶部為做了一名書吏。陳硯則被指派為縣令,為一縣之長。兩人都有了一展才華的機會。陳硯麵聖謝恩之後,快馬上任,奔向他那片仕途起點的地方。
金文作為一名小吏,並無上朝的資格,但他能隨意進出皇宮,僅這一點特權,便沒有人敢小看於他。他很快和宋宏結成中間派,斡旋於左右丞相之間,為平穩朝綱而努力。
濱海國突然派使臣前來求親。這是紹華意料之外的事,也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海濱國與魏國正在緊羅密布的結盟,他這個時候前來求親無疑是把魏國的猜疑放大。
紹華召見了濱海國的使臣,二十來歲的一位少年。羅西,濱海國的三皇子,太子的親兄弟。
羅西自幼生長在深宮內苑,深受兩位兄長的愛護,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習慣。況且現在初水國正危機四伏,於安定繁榮的海濱國一比,自如那破船對巨艦,不可同日而語。
他簡簡單單地說了幾句客套話,便直入正題,說要以重金迎娶宋鈺潔。紹華一聽,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初水國是窮,也不至於靠賣人籌錢吧?
她霎時明白了濱海國的用意。他們一定是聽說了自己與宋鈺潔的關係,料定她不會同意,這樣一來,他便可以以有辱國體為由,聯合魏國出兵。如果她同意了,那她便如有了一個人質在手,之後不論做什麼事,她都得有所顧忌。
好陰險的計謀。紹華壓製住內心極大的憤恨,以使臣之理招待了羅西。關上房門,獨自一人憋在房中想對策。
這件事絕不能讓鈺兒知道。她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向外人提起這事。她卻不知,外麵早已傳得風風火火,宋府裏,宋宏父女以及金子安父子四人正苦思對策。
這事來得太突然,幾個平日裏以鎮定著稱的人都有些慌了神。宋宏最為糾心。他就這樣一個女兒,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深入虎口而束手無策?他拚命地敲打著桌麵,偶爾抬頭掃一眼金家父子,他真希望誰能突然說他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