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絮絮叨叨說了半天,電話那邊卻一片安靜。
「兮兮,你在聽嗎?要不……要不你還是回來吧,寒聲不肯去醫院,這一直流血也不行啊。」
「周子。」陳兮的聲音依舊那樣溫柔動聽。
「哎,哎,你說兮兮,我聽著呢。」
周子一邊應著,一邊對傅寒聲擠眉弄眼。
「以後他的事就不要告訴我了。」
周子臉上的笑,瞬間就掛不住了:「兮兮?」
「還有,祝你生日快樂啊周子。」
「那個,兮兮….….你,哎別掛啊兮兮....」
可電話掛斷的聲音,已經無比清晰地響起。
周子整個人都蒙了,拿著手機像捧著燙手山芋一般。
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抽暈過去,
這平白無故的,他多管什麼閑事,惹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包廂裏鴉雀無聲。
傅寒聲卻麵色平靜地看了看眾人,笑了笑:「都啞巴了? 」
眾人都不敢吭聲。
傅寒聲又笑:「怎麼都他媽不說話了?」
「寒聲......」
「別動氣別動氣,這血流的又多了!」
「寒聲,兮兮的脾氣你最清楚的。」
一直坐在角落裏安安靜靜的薛菀,忽然開了口:
「其實,我很早就想說了,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太傷人了。」
「兮兮是個姑娘家,姑娘家臉皮最薄,你就算不喜歡她了,也該好聚好散......」
「誰說我要和她好聚好散了!」
傅寒聲笑得譏誚又森冷:「她跟了我七年,老子就算養條狗也養熟了!」
薛菀笑得很輕很輕:「那你想過沒有,一個女孩子又有幾個七年?」
「如果兮兮真的永遠都不回來了呢?」
「不可能。」誰都沒注意到,傅寒聲的尾音裏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栗。
「這世上又有什麼事永遠不可能?心傷透了,涼透了,再想暖熱又有多難?」
「寒聲,別做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了。」
薛菀說完,沒有再多逗留,她拿了包起身向外走。
坐在不遠處的周容深,目光晦暗不明地望著她,自己結婚兩年的妻子。
她是在心疼陳兮,幫陳兮打抱不平。
還是在觸景傷懷,指責他周容深對她這個太太不好?
「容深,你不去送送嫂子?」
周容深勾了勾唇,點了支煙:「誰是你嫂子,你嫂子這會兒正拍戲呢,下個月才出劇組。」
「你就作吧。」朋友無奈搖頭。
周容深不置可否。
薩荒和陳兮可不
辛死和除號可不
一性。
陳兮沒有原生家庭拖累,自己也能掙錢。
真分了不過就是生活質量下降一些而已。
但薛菀背後有個無底洞的薛家,還有個癱床上的大哥。
她不敢離開他。
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12
我剛掛斷電話,沈良州就從後抱住了我。
他將下頜抵在我頸側輕蹭,卻沒有說話。
我不由笑了:「怎麼了?」
「兮兮,你會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