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雖然不願打攻城戰,但形勢比人強,更何況在董卓軍中還有一位好大喜功的十常待手下----黃門左豐,不擺出攻城的樣子也說不過去。原來這位“周扒皮”式的黃門,在這次體探軍情中大撈好處,嚐到了甜頭,認準一條理:“哪裏有戰事,哪裏就有金錢和權勢。”正是由於左豐的背後運作,才使董卓撈到了西涼剌史這頂官帽,所以左豐就拿著雞毛當令箭到了董卓軍中來當監軍了,而董卓也是一位知情知趣的人,不想太早得罪十常待中人,好吃好喝地把左豐當菩薩供著。
巡視了宛城的四門後,董卓決定以西門為進攻重點,以南北兩門的攻擊來牽製黃巾的兵力,單留東門為黃巾出城之用,目的很明顯是要把黃巾這股禍水盡量引離司州重地,這番布置也深合用兵之道。隻是離開了馬匹的西涼鐵騎在攻城戰中比步兵還不如,雖然也備有牛皮盾,架起了雲梯,衝鋒在前,但在城高十丈、城厚數尺、又有護城河之利的宛城麵前也就如“晴蜒撼樹”般地充滿無奈!三萬攻城對十萬守城,這完全不在同一個層麵,雖然西涼兵精銳,但蟻多咬死象,失敗也在情理之中。主攻西門的護城河還沒填滿就己經丟下了兩千多具屍體,董卓見勢不妙,隻能鳴金收兵了。
硬攻是行不通的,在高牆厚城之前,就算李儒、徐榮和華雄之能也隻能選擇暫避其鋒。不過李儒確實腦袋好用,分析一下黃巾的兵員結構後,向董卓獻策道:“張角敗亡後,黃巾之兵,實己窮途未路,此時守城之猛實為回光返照之舉。吾軍隻須暫緩攻城,使黃巾有喘息的機會,給其一個暫時還安穩的假象,所謂溫飽思*,在沒有外部壓力的情況下,黃巾的劣根性自然會暴露出來,到時可不戰自亂。”
李儒這一招按後世的說法,就是跟黃巾來個“空對空”,玩玩心理戰,打打太極拳。也深合用兵之道,所謂“攻心至上”正是此理。
董卓一聽確實有理,一邊通過左豐上報朝廷向周圍郡縣調集攻城器械,請求朝廷派兵增援。一邊集中主要兵力屯集西門,其餘三門不予理睬。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守之,不若則能避之。
現在官軍的兵力不足三萬,黃巾的守城兵力確有十萬。若官軍再分兵在四門布守的話,那就是自取死路,能夠依靠手中的三萬西涼兵把張曼成等人拖在宛城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