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隻要你肯認真努力,肯定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鐵匠的。今天我們就不學習了。姐姐帶你去村外麵摘野葡萄去。”陳禪雨牽著陳子豪的手旁若無人的走出了學社。
傍晚,一件隻擺放了張桌子和幾個長凳的屋子裏,微弱的燈光帶來些許暖意。“
學社的吳學監下午來過,說你今天早晨在門口打架,一天都沒有上課。”父親陳先鋒望著坐在對麵吃飯的陳子豪,生氣的說道。
“是他們先動手打我的。另外我不想再去讀書了。”陳子豪微微抬起頭,平靜的說道。
“你不讀書,能幹什麼。你才十二歲。”
“讀書也是白讀。那些文化課我都已經學會了。可是玄氣在怎麼練也沒有反應。”陳子豪難過的回答。
“不是還有四次機會嘛。我昨天去看了。你這次抓住的螢石比以前亮了許多。”
“沒有用的。我已經連續修煉了六年。按照你的要求,每天堅持,寒暑不變,就這個結果。你看那個黃書朗,肥成那個樣子,據說練了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可以催動土玄氣使用黃級中品功法了。這個與人的修煉沒有關係。爹,你的氣海真的是被打傷震壞的嘛?”陳子豪帶著一絲責備的語氣問道。
“當然,這有什麼好疑問的。爹爹原本是一名劍士,武王級的劍士。”陳先鋒激動的說著。
“我才不信呢?他們都說,我像你一樣,天生就不行。我們家的男人都不行,不如女人。你看我姐,也沒怎麼修煉,就把火元氣用的那麼好。而且書上說,玄氣的使用和家族血脈有很大關係,如果父親、母親都是使用金元氣的,那麼孩子基本上也是能使用金元氣。如果你以前是個劍士,那麼我姐姐怎麼會使用火元氣呢,她應該也使用金元氣才對。”陳子豪的不停的嘟囔著。
“弟弟,你不要說了。”在邊上收拾碗筷的陳禪雨見父親陳先鋒的臉色越來越差,連忙製止陳子豪再說下去。
“我就要說。原本不行,修煉不了也沒有什麼。你偏偏讓我練。我這六年吃了那麼多的苦。結果就這個下場。嗚嗚……”陳子豪說著說著哭了起來,站起身子跑了出去。
“不要追了,”陳先鋒叫住了欲要追出去的陳嬋雨。“讓他哭出來吧。這事情確實怪我。當初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我明天去找村東頭的孫鐵匠。他和我關係不錯。我把陳子豪介紹給他當夥計吧。嬋雨,你過來,讓爹爹看看你。”陳先鋒深情的看著禪雨那標致的麵龐。
“孩子,你長大了,現在是個大姑娘了。我最近要去山裏麵一趟,據錢獵戶說,在南邊山裏發現了許多七彩林麝。他打算召集人手去多打幾隻回來。這林麝的麝香可是城裏大戶人家的小姐的最愛啊。等爹爹弄到錢,就給你置辦些嫁妝。”
“不,我不要。爹,你想哪去了。我現在還小呢。”
“不小了。從小你和子豪的娘就不在了。從八歲起,你就操持這個家。我打算給你找個好點的婆家。你弟弟的情況你也知道。將來或許還要靠你照顧些點。”陳先鋒講到這裏眼眶變得紅了起來。
“爹爹,你不要說了。我今生不嫁,留下了照顧弟弟。以後誰敢欺負我弟弟,我就放火燒死他。”
“又說小孩子的話了。還以為你長大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陳先鋒一個人躺在一張藤椅上麵,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玉佩晶瑩剔透,內有虹光縈繞。玉佩正麵刻有一隻饕餮,其嘴大張,麵目凶狠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