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走不完的路(1 / 1)

第二天,張乾帶回來了三個受刀傷的。張佳宜、高征、林風、林欣都來了。

高征隻是看了一眼就讓張乾放人。第一個,臉黑黑的,眼睛小小的露出一種色眯眯的光,猥瑣男是沒有膽子去當劫匪的;第二個,耷拉著腦袋,臉憋得通紅,雙眉擰成疙瘩,一看就是有心無膽之輩;第三個,一進來雙腿就不停的抖動,一看就是膽小如鼠之輩。

張佳宜讓張乾再盤查一下,果然三個都是普通老百姓,第一個是剃頭的;第二個是打鐵的;第三個是馬場割草的。三個人受傷都能找到證明人。

李忠中午時帶來了兩個,張佳宜一見就來了興趣。第一個人是個駝背;第二個是個聾啞人。都是異人啊!

張佳宜問駝子“你是何人,如何受傷?”

駝子回答“小人喚作王歐軼。昨天晚上和婆娘拌嘴,因氣不過,到酒肆喝酒。酒喝多了回家,摔了一跤跌在家門口放置的割草刀上,誤傷了自己。”

高征聽了兩句,覺得無趣,便想出去走走,喊了旺財陪同。出得門來,便望見好幾個挑著擔子走街串巷賣李子的小販,李子個個飽滿圓潤,玲瓏剔透。

高振想起老家的俗諺說:“桃飽人,杏傷人,李子樹下抬死人。”就笑了笑。當即招手,喚來一小販準備買點來嚐嚐鮮,小販聞聲而來。

“閃開!快躲開!”一人飛騎而來“馬受驚了!快讓開!警防被踩!”,那人那馬直奔林府而來。

小販肩頭擔子還沒來得及卸下,那馬以來嚇得籮筐一扔就跑了,李子散落一地。高征轉身剛巧踩到了一枚李子上,腳下一滑,手肘順勢甩出去,立時便撞到了一人。那人當即痛叫了一聲:“哎喲??”卻是個清脆的女子的聲音。高征自知適才用力甚猛,忙賠禮道:“得罪了??”仔細看卻是林欣。原來今日是初八,福州人趕場遇雙不過單逢八更隆重,林欣和丫鬟明月出來一起準備買點胭脂水粉,剛一出門便被人撞上了。

林府立即有人箭一般的躥了出來,躍過去攢了韁繩,止住了馬。高征定眼一瞧,原來是李忠,高征心裏叫了一聲好,李忠對高征拱了拱手便走了。

林欣見是高征,便連說無礙無礙!高征見林欣穿一件蓮花色紗衫,下係一條百折湖色羅裙,身形纖細嬌弱,便要陪林欣一起逛街。

有美作伴,一路上高征心情十分舒暢,旺財也是懂事,借機要買特產支開了林欣的丫鬟明月。“哎呀!”林欣叫了聲,高征一看林欣左腳崴了,見林欣一雙丹鳳眼,口如含珠丹,眉頭緊鎖,便說道“林小姐,明月不在,回府路遠,如若小姐不棄,我背你吧!”。

望著高征真誠的眼神,林欣覺得別無他法,便微微的點點頭。高征見蹬在林欣前麵,林欣附身而上,高征無意間觸得林欣肌膚,直覺得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如絲綢之光滑,蘆葦之柔韌!高征抬起頭,向前邁步了,嘴角漸漸浮現出了笑容,感覺自己已經控製不住嘴巴咧開的程度,卻願意一直這樣傻笑下去,直覺得世界上隻剩下自己和林欣了,這條路要是走不完那該多麼美好!林欣附在高征身上時,莫名其妙的覺得高征背很寬,很有安全感,就像小時候趴在父親的肩膀上一樣的感覺。

回到林府,剛入廳,便遇見了張佳宜。“登徒子,放下林姐姐!”張佳宜見高征背著林欣以為高征在欺負林欣,語氣急促而不容商量。

“誤會!誤會!張妹妹,我崴了腳,明月不在,是高公子好心背我回來的。”

聽著張佳宜,一句一個登徒子的,高征很是不爽,高征大聲對著張佳宜說了句“男兒婆!”。

“登徒子!”

“男兒婆!”

“登徒子!”

“好了,別吵了!”林欣輕輕的拉了拉張佳宜“能不能幫我找個大夫啊!”

“登徒子!待我找來大夫後,在和你算賬!”

“怕你啊?!”

望著林欣痛苦的表情,高征決定先動手處理一下。高征讓人取來井水,用手一摸冰涼冰涼的,用手巾在井水裏浸泡了一會後撈起來。高征讓林欣抬起左腳擱在矮凳上,露出腳踝,將手巾敷了上去。林欣被井水一激覺得寒氣入侵,不由得抖了抖肩膀,腳上卻沒有那麼疼了,還有點舒服。

待大夫來時,林欣已經不是那麼痛了,甚至可以下地自己走路了,大夫給開了活血止痛散。大夫十分驚奇這種療法,覺得十分不錯,決定推廣,被百姓說成名醫,這是後話了。

張佳宜見林欣可以走路,瞪了一眼扶著林欣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