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旺財見天黑了,高征還沒有回,便約齊了張乾、李忠打著燈籠火把,林家棟也派出了不少人過來幫忙,在樹林裏喊了起來。
高征拉著繩子上來後,問旺財有沒有見到陸豹,旺財說“陸豹不是和少爺在一起的嗎?怎麼陸豹也不見了?”聽著旺財這樣說,看來陸豹是遇到了麻煩了。
“張乾、李忠、旺財立刻差人在林中尋找陸豹,十人一組,發現情況及時通知,不要單獨行動。”高征下了指令。
“林風兄弟帶十人送張小姐回林府!”
“少爺,你呢?”
“我和李忠一起!出發!”高征見林風來了便安排林風護送張佳宜,回到林府張佳宜就會得到調養。
高征心裏有個問題,陸豹怎麼沒有一起掉如土洞裏?難道陸豹是內奸?有可能啊,呂祿以前是跟著陸豹的,可能是賊喊捉賊呢?這也能解釋這次行動失敗的原因。如果陸豹是內奸,那陸豹的動機是什麼呢?男人做事要麼為名、要麼為利、要麼為情,可陸豹綁架自己人的是什麼呢?好像都沾不上邊啊。
正想的入神時,旺財來了,還帶著一個人。“少爺,你看陸豹找到了。”
高征一看,果真是陸豹,隻是身上衣衫襤褸的,臉上也有幾道劍傷,神情頹廢。
“陸豹,怎麼回事?”
“公子,你和張小姐走在前麵,在你們掉入洞裏,我準備拉你們上來時,被四個蒙麵人攻擊了。四人很厲害,一個使刀、一個使劍、一個使雙錘、一個使板斧,我使出全身解數,才傷了兩個,我右腿被砍了一刀,左臂也被削了一鍵,要不是旺財找來,我可能就被殺死了。”幾句話說的氣喘籲籲的,看來確實是一場惡戰啊。
“陸豹,你使的是什麼兵器?”
“回公子,我使的是刀,金絲大環刀!”
“哦!”高征若有所思。“馬上回府!”
高征在廳內坐定,林欣和張佳宜一起出來了,林欣穿了一件雙蜓戲荷的淡粉外衫,銀紋繡百蝶度花裙,腰束織錦攢珠緞帶,頭發鬆散的挽起,邁著輕盈的步子,嘴角盈盈含笑,仿佛畫上畫的仙女般。果真是美女啊!高征心裏一聲感歎。
張佳宜換了身衣服,頭發絡絡的盤成發髻,玉釵鬆鬆簪起,眉不描而黛,膚無粉而白,膩如脂,絳紅的羅裙罩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係,頓顯那嫋娜的身段,萬種風情盡生。林風在一邊看得癡了,醉了。
張佳宜了解了情況後,請高征派出張乾、李忠各帶人守住福州一十八處藥鋪,暗中監視,隻要是來處理刀傷的不管是何人一律帶回。金絲大環刀刀重,刀口寬而薄,一旦入身則刀口極深,被砍中之人一定會到藥鋪處理,否則就會變成終生殘廢。隻要守住了藥鋪就不怕抓不到人,高征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到了這層。
高征心想難怪張進酒要留下張佳宜來負責呢,不僅心思細膩,還公私分明,前一刻死都不讓碰,現在卻能共處一室冷靜的判斷案子,厲害!
高征讓旺財即刻請來林家棟和張敏德及六扇門總管諸葛雲。朗朗乾坤竟然綁架人,還襲擊了相府公子,治安差啊!作為福州知府張明德是脫不了幹係的,六扇門也有責任,就是提督林家棟也難辭其咎。
不一會旺財請來了三人,張敏德一進廳就拱手連連認錯,“高公子受驚了!老夫治理福州不善請原諒!”
“張大人言重了!”高征看在張佳宜的麵子上,客氣了一回。
林家棟也很過意不去,在自己的地盤讓後輩受到襲擊,確實是自己照顧不周啊。
諸葛雲一襲紫衣臨風而飄,似石雕一樣,總是一個表情:不樂不憂,不慌不忙,不焦不躁。
高征心裏道難怪諸葛雲能坐上六扇門總管的位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製利害,可以待敵,上將之風度啊。
“閩地多次受到皇上嘉獎,說閩地山歡水笑,物阜民康。我一路走來碧水漣漣、金鯽躍、白鵝戲、紅荷動、漁夫唱晚;青山綿綿、綠樹搖、黃鶯啼、黑羊逐、牧童歌暮,一派民享升平,安居盛世的景象啊。家父來信信中問了問福州的情況,我不知道如何回信,請諸位來就是商量怎麼回家父的信。”說道“皇上”時,高征拱了拱手,隻字不提陸豹和呂祿的事,卻步步緊逼,暗藏殺機,兵不血刃!
人丟在林府;在福州受的襲擊;劫匪所用暗器是捕快鏢,六扇門無所表現,捕神張進酒隻待了片刻,很不重視啊!林家棟、張敏德隻覺得汗透衣衫,諸葛雲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諸位大人,請斟酌一下,四天後給我答案好嗎?”高征依舊沒有說責備的話。
林家棟、張敏德、諸葛雲都聽出來了那是限期四天破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