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劍波吩咐一名蜈蚣幫成員就在劉一鳴麵前殺死了他的妹妹。劉一鳴的媽媽目睹女兒遇害,暈了過去。
第二張還是“死牌”——梅花4。這一次他忍痛選擇了自己的媽媽。一名蜈蚣幫的成員在鮑劍波的授意下殺死了劉一鳴的媽媽。第三張終於抽到了“活牌”——紅桃7。劉一鳴選擇帶走兒子——他最重要的人。
第四張還是“活牌”——紅桃3。就當劉一鳴以為自己可以把妻子和兒子都帶走時,鮑劍波卻說他自己也算一個。劉一鳴把這張紅桃3留給了自己。
最後一張是“死牌”——黑桃4。劉一鳴的妻子終究難逃一死。“好了,帶著你兒子滾吧。”看到劉一鳴被折磨得血淚盈襟,鮑劍波感到心滿意足。
一名蜈蚣幫的成員向他提醒:“波哥,他害我們沒了幾百萬的貨,你就這樣放了他?”
“我向來是說話算話的,我說隻要他抽到一張紅桃花色的牌,就放走一個人,難道我在放屁?”鮑劍波陰惻惻地道。
那成員聽鮑劍波這樣說,大吃一驚,哪裏還敢說話?其他成員想到那個堂主的下場,自然不敢再有異議。
鮑劍波最後對劉一鳴說:“聽清楚了,我給你三天時間滾出L市,三天後,如果我還在L市見到你,格殺勿論。”
劉一鳴也不回答,抱起還在昏睡中的劉凡,狼狽地逃離現場,逃離這個地獄般的地方。
翌日,劉一鳴準備帶著劉凡離開L市,遠走他鄉。沒想到有一個自稱“黑桃A”的人聯係他,邀請他加入一個名為鬼築的組織。
“隻要你願意加入鬼築,我們可以為你的親人們報仇。”這是黑桃A開出的條件。
原來,劉一鳴所在的黑社會組織鬼王社的幫主裘夜留,實際上是鬼築當時的首領大鬼。他之所以同時也擔任鬼王社的幫主,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用鬼王社來掩飾鬼築這個龐大犯罪組織的存在而已。
裘夜留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劉一鳴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頭腦聰明,處事冷靜,是一個可用的人才,於是便讓黑桃A招募他加入鬼築。
為了給媽媽、妻子和妹妹報仇,劉一鳴毫不猶豫地加入了鬼築。
兩個月後,劉一鳴在鬼築成員的協助下,親手殺死了蜈蚣幫的幫主鮑劍波,以及當天在自己三個親人被殺時在場的十多名蜈蚣幫成員。蜈蚣幫因此元氣大傷,不久以後便解散了。
後來,劉一鳴憑著自己的實力,多次出色地完成組織指派的任務,在鬼築中步步高升,最後還加入了鬼築的黑桃會,代號黑桃4——竟然跟殺死他妻子的那張撲克牌一樣。
劉一鳴沒有把當年的事告訴兒子,所以劉凡一直以為是因為劉一鳴混黑社會,得罪了其他黑社會的人(事實上確實是這樣),才導致自己的奶奶、媽媽和姑姑被殺害,所以跟他的關係一直不好。
“他甚至說要當警察,親手抓我,唉——”
當劉一鳴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已經來到新紫翠酒店的大門前了。
“兒子,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十四年前不會,現在也不會。”劉一鳴吸了口氣,大步走進了新紫翠酒店。
霍奇俠通過街道上的監控錄像查到,劉一鳴在十多分鍾前開車來到新紫翠酒店,馬上把這件事告訴了慕容思炫和鄭天威。
兩人立即開車前往新紫翠酒店。“為什麼劉午濤家裏會有一支針筒呢?”鄭天威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思炫蹲在後排的座位上,正在快速地組裝著一個“二十四鎖”孔明鎖,聽到鄭天威的話,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嘴上則說道:“那根本不是毒針。”
“不是毒針?”鄭天威微微一怔。“針筒裏所裝的,應該隻是注射用水或者蒸餾水。”
劉一鳴來到新紫翠酒店815房,看到房門虛掩,於是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隻見床上有一張被子,被子下麵似乎有一個人。
“阿凡!”
劉一鳴大步走到床前,掀開被子,卻見被子下方隻是幾個枕頭而已。劉一鳴心頭一驚,知道中計。幾乎在同一時間,幾個人突然從身後的衣櫃竄出來,合力把他按在床上,其中一個人還拿著一把電擊器,向劉一鳴的脖子戳去。劉一鳴隻感到脖子一陣麻痹,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一鳴悠悠醒來,隻見自己躺在床上,全身上下被五花大綁。在他麵前還有三個人,竟然是今天被他“殺死”的妹夫楊高、嶽父趙遠安以及父親劉午濤。
“你……你們……怎麼會……”哪怕劉一鳴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此時也不禁目瞪口呆。
“看到我們沒死很奇怪吧?”楊高向劉一鳴瞥了一眼,淡淡地說。
劉午濤走前一步,一臉嚴肅地問:“一鳴,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爸,你們這是在搞什麼呀?快幫我把繩子解開呀。”劉一鳴怫然道。
劉午濤一字一頓地問:“當年你媽她們遇害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場?”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亡妻沈琦。
劉午濤和沈琦婚後相敬如賓,數十年來都十分恩愛。可是,那一年,沈琦患上了老年癡呆症,忘記了劉午濤是誰,也忘了自己的一對兒女。
於是劉午濤買了一束玫瑰,還有一枚戒指,就像當年向沈琦求婚那樣,在家裏的陽台再次向妻子求婚,希望妻子可以記起他,記起以前的事。
“送給你的。”劉午濤把玫瑰花遞給沈琦。“好漂亮呀!”沈琦的目光恢複神采。
劉午濤又掏出了戒指,“琦,嫁給我吧。”“啊!”沈琦又驚又喜。“答應我,好嗎?”一切就跟當年的情景一模一樣。
“好啊……午濤……我本來就是你的妻子啊。”沈琦終於記起劉午濤了。
劉午濤喜極而泣。“一鳴呢?子昕呢?”她接著還想起了自己的一對兒女。“他們都很好啊,我叫他們這兩天一起回來吃飯,好不好?”
劉午濤喜不自勝。妻子真的什麼都記起來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第二天,沈琦卻被蜈蚣幫的人抓走了。當劉午濤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蜈蚣幫的人殺死了,千瘡百孔的屍體慘不忍睹。
劉午濤一直以為妻子之所以被殺,是因為他倆的那個混黑社會的兒子劉一鳴得罪了蜈蚣幫的人。直到不久前,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爸,你說什麼呀?媽遇害的時候,我怎麼會在場呢?”劉一鳴裝傻。
劉午濤的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的表情,他歎氣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嗎?你知道嗎?不久前,有個自稱‘H先生’的人聯係我和老趙、阿高,他說要讓我們親眼看一下我的妻子、老趙的女兒和阿高的妻子的死亡真相,我們三個人根據H先生的指示來到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個房間,發現他給我們留下了一台平板電腦,裏麵有一段視頻,是當年你媽她們遇害時,蜈蚣幫的一個成員偷偷拍下的。”
當時竟然有人拍下了視頻?劉一鳴心中一凜,卻仍然矢口否認:“什麼視頻啊?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一鳴,你現在真的沒必要再說這種話了,我們三個都看過那段視頻。當時那個黑社會老大讓你抽撲克牌,還說如果你能抽到紅桃花色,就可以帶走一個人,如果抽到其他花色,他就會立即殺一個人,對吧?你所抽的第一張撲克牌是什麼,視頻沒有拍到,但顯然不是紅桃花色的。而你第一個人要殺的人,就是你的妹妹,後來,她……她就被人用刀子捅死了……”
劉午濤提到女兒慘死的情景,聲音嗚咽,心中悲痛欲絕。
楊高聽劉午濤說到這裏,也感到椎心泣血,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妻子劉子昕的往事。
楊高本來在一所大學裏當美術老師,他是個儒雅英俊的美男子,學校裏有不少單身女老師都暗戀他,但他從來沒有心動過,直到他遇到那個叫劉子昕的學生。
劉子昕那開朗熱情、敢愛敢恨的性格吸引了楊高,但一開始他不敢去愛,畢竟他和劉子昕相差了十二歲,他不想劉子昕活在別人的流言蜚語之中。但劉子昕卻十分堅定,對於世俗的眼光毫不理會,非君不嫁,楊高終於為之感動。劉子昕畢業後沒多久,兩人便結婚了。
婚後,從小喜歡打遊戲的劉子昕自學了編程,後來在一家IT公司任職程序員,而楊高則辭職了,在家專心繪畫,想要實現自己當畫家的夢想。
那天下午,楊高完成了一幅作品,心情大好,於是做好了飯菜,並且給劉子昕打了一通電話:“親愛的,今晚我做了你最喜歡的菜,下班後早點回來吃飯吧。”
“知道啦,我下班後馬上回來。”
沒想到劉子昕在下班回家的途中被蜈蚣幫的人抓走了。當楊高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具體無完膚的屍體了。
在此之後,楊高沒有再婚,他一直放不下劉子昕——這輩子他最愛的女人。
他本以為一切將會逐漸被淡忘,沒想到不久前他卻看到了H先生提供的那段視頻,親眼看到劉子昕被殺的情景。
視頻中的劉一鳴抽出第一張撲克牌以後,根本沒有經過考慮,直接指向劉子昕。那可是他的親妹妹呀。如果當時劉一鳴沒有選劉子昕,她或許就不會死。楊高認為是劉一鳴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他要為愛妻報仇。
此時,劉一鳴就在他的麵前了,他緊緊地盯著劉一鳴,目光之中充滿恨意。
劉一鳴聽完劉午濤的話,知道他們三個確實已經知道了當時的情況,索性豁出去了,大聲說道:“那我要怎麼選啊?被抓走的四個人,有我的媽媽、我的妻子、我的妹妹,還有我的兒子,哪個我都不想選。你們自己說,如果你們是我,當時你們怎麼選?
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些人渣殺了我,然後放了他們四個,可是這有可能嗎?”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楊高冷冰冰地說,“劉一鳴,當年你第一個選的人是我的妻子,就憑這一點,今天我就不可能讓你活著離開這裏了。”
“爸,你先解開我的繩索再說!”劉一鳴現在隻能向父親求救。但劉午濤卻說:“你抽的第二張牌仍然不是紅桃花色的,對吧?這次你竟然要殺生你養你的媽媽,你是怎麼狠下心來的?”“爸,我當時真的沒得選呀。”劉一鳴咬著牙說道。“那茜茜呢?”趙遠安冷不防說了一句。
他的妻子早死,他和女兒趙惠茜相依為命。趙惠茜跟劉一鳴結婚後,家裏便隻剩下趙遠安一個人了。女兒出嫁之後,他整整三個月夜不能寐。
幸好趙惠茜也十分掛念他,每個星期都會回來陪他一兩天。在劉一鳴和趙惠茜的兒子劉凡出生後,趙惠茜更經常帶著這個小外孫回來探望外公。女兒和外孫回家的時候,便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愛女突然死於非命,自己竟然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此時,他向劉一鳴質問道:“你抽到的第三張牌是紅桃花色的,對吧?那個黑社會老大讓你選一個人帶走,而你,竟然沒有選茜茜。你為什麼不選她啊?你們結婚的時候,你明明答應過我,要代替我照顧她一輩子,為什麼你沒有做到?”
劉一鳴反駁道:“如果讓茜茜選,她也會選我們的兒子的。你也是當父親的,你應該知道,我們做父母的,寧願自己死,也要保住孩子。”
趙遠安冷然道:“那第四張牌呢?你還是抽到紅桃花色的吧?可是,你把這張牌留給了自己。”
“我……我……”這一回劉一鳴無從辯駁。
“你這個貪生怕死的人,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趙遠安義憤填膺。
劉一鳴知道楊高和趙遠安都對自己恨之入骨,想要活命,隻能靠自己的父親,“爸,你別聽他們的,先幫我解開繩子再說。”
劉午濤長長地歎了口氣,慢悠悠地講了起來。
“當時,我們三個人看完那段視頻後,H先生又給我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他可以為我們製定一個計劃,讓我們三個人聯手殺了你,為我們最愛的人報仇。老趙認為確實是你害死了他的女兒,阿高也認為的確是你害死了他的妻子,他們都要找你報仇。但是,你雖然間接害死了我的妻子和女兒,但你終究是我的兒子啊,我怎麼忍心讓他們殺了你?
“於是我對他倆說,你當年也是迫不得已,這些年來,你肯定經常被良心折磨,內心十分痛苦。我求他們給你一個機會。但H先生卻說,你並沒有為當年的事感到內疚,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對自己的親人痛下毒手。
“最後我和老趙、阿高經過商量,決定執行H先生的計劃,對你進行測試。我們讓H先生幫忙抓走凡凡,然後給了你三支‘毒針’,讓你殺死我們。你……你居然真的像H先生所說的那樣,毫不猶豫地‘殺死’了我們三個。”
劉午濤說到最後,想到自己“死於”兒子之手,真是無腸可斷,連聲音也嘶啞了。
而劉一鳴則感到怒火中燒。這一切竟然是一個測試自己的局?此時此刻,他已經猜到了H先生的身份:這個多管閑事的混蛋!
但相比於憤怒,他的心中更多的是恐懼。
“你沒有通過測試。這個房間,就是你人生的終點。”楊高用冷漠的語氣說道。
今天上午,在劉一鳴把“毒針”刺進他體內的那一刻,他便明白這個大舅子無可救藥,當時便下定決心要把他殺死。劉一鳴砸窗逃離包間後,楊高知道服務員很快就會破門進來,為免節外生枝,他自己也馬上從地上爬起來,通過窗戶離開了包間。
他當時本想追上劉一鳴,把他殺死,但一來沒有信心對付劉一鳴,二來他想讓趙遠安和劉午濤明白劉一鳴確實如H先生所說的那樣,喪心病狂,死不足惜,所以才暫時沒有動手。
“爸,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救阿凡啊,為了救你的孫子啊!”劉一鳴知道現在自己隨時都會死於楊高或趙遠安之手,隻好再次向父親求助。
劉午濤卻搖頭不語。
“老劉,別跟他說了,他‘殺死’我們的時候,也是出手果斷,沒有任何遲疑。”趙遠安說罷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劉一鳴臉色大變,難道我堂堂黑桃會的黑桃4,今天竟然陰溝裏翻船,要命喪於此。
“老趙,讓我親手來了結這個不肖子吧。”劉午濤向趙遠安伸出了手。
趙遠安想了想,把刀子遞給了劉午濤。他想,劉午濤要為女兒報仇,要為妻子報仇,還要為他自己報仇,他對劉一鳴的怨恨,應該比自己要深。
“爸,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平日殺人不眨眼的黑桃4在麵對死亡時,顯得氣急敗壞。
劉午濤舉起刀子,卻忽然以極快的速度向自己身旁的楊高刺去!
楊高毫無防備,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劉午濤捅了一刀,手捂腹部,受傷倒地。
趙遠安大喝:“老劉,你在幹什麼?”“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兒子,我不能讓他死!”劉午濤大吼一聲,高舉水果刀,又向趙遠安刺去。
趙遠安手無寸鐵,後退了兩步,雙手抱頭。眼看刀子來到趙遠安的身前了,就在此時,躺在地上的楊高忍著疼痛,一把抓住了劉午濤的雙腳,把他往後拉了一下。劉午濤驚呼一聲,摔倒在地,刀子脫手飛出,落在地上。
趙遠安眼疾手快,跑過去撿起了刀子。“茜茜,我的乖女兒,安息吧!”
他說罷舉起刀子,狠狠地向劉一鳴的心髒刺去。“阿凡……”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劉一鳴想到的人還是自己的兒子劉凡。
慕容思炫和鄭天威來到新紫翠酒店,調取監控錄像,得知劉一鳴進入了815房。可是當他倆來到815房的時候,劉一鳴已經死了。
楊高身受重傷,氣息奄奄;劉午濤癱坐在地上,看著劉一鳴的屍體,怔怔出神;至於殺死了劉一鳴的趙遠安此時則已經逃之夭夭了。
當然,在這個滿布監控攝像頭的城市裏,他是逃不掉的。
鄭天威馬上撥打急救電話,讓救護車前來把楊高送到醫院。
思炫則用房間裏的毛巾先為楊高止血。
在等待救護車前來的過程中,劉午濤收到了劉凡的電話。“爺爺,我昨天跟您吃完飯,回家的途中被壞人抓走了,直到剛才那個人才放了我。哼,肯定是劉一鳴又得罪了什麼人!爺爺,這幾天您也要小心一些呀。那個混蛋,到底還要連累我們多久呀?”劉凡憤憤不平地說。
劉午濤呆呆地看著劉一鳴的屍體,低聲說道:“他再也不會連累你了,你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這時候,思炫的手機響起,來電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接通電話後,隻聽從手機中傳出來的是“活屍”司徒門一的聲音。
“慕容,別來無恙?”“有話就說。”
“數個月前,你決定協助吳依倫子,可是最後劉一鳴卻把吳依倫子炸死了,這也太不給你麵子了,所以今天我便送給你一份禮物——劉一鳴的命。怎麼樣?還喜歡吧?”
那個為劉午濤、趙遠安和楊高製定複仇計劃的H先生,自然就是慕容思炫命中注定的對手——司徒門一。
“如果你把你自己的命送給我,我會更加高興。”不等司徒門一回答,思炫便掛斷了電話。
仍是一個冰冷的夜。
司徒門一再次來到那幢爛尾樓的天台,跟不久前把劉一鳴被催眠後的資料交給他的那個男子碰頭。
“劉一鳴已經死了,不會再對你造成威脅了。”司徒門一淡淡地說。
那男子咧嘴一笑,“哈哈,司徒先生,辛苦啦。上次在香港我帶了兩組人開直升機救了你,現在你幫我弄死了劉一鳴,咱倆算是扯平啦。”(參看《裁決者之殤》)司徒門一向男子瞥了一眼,冷冷地道:“是的,我必須盡快把當時的人情還給你,否則就沒有機會了。”男子收起笑容,“為什麼呀?”
司徒門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道:“你為什麼要殺死劉一鳴?因為你想除掉大鬼,取而代之,成為鬼築的首領,對吧?要除掉大鬼,首先要對付黑桃會的成員,其他成員還好說,但曾被易鬱涵種下心錨的劉一鳴絕對不會背叛大鬼,所以你便要先除掉他。”
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說:“司徒先生果然聰明呀,那接下來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合作呢?等我成為鬼築的首領後,我們便可以聯手創造一個罪惡的世界啦。”
“我很久以前就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在人間賞善罰惡。而你們卻為了謀求利益,無惡不作。你覺得像你這種雙手沾滿鮮血的魔鬼,有資格與我為伍嗎,黑桃10先生?”
此刻站在司徒門一麵前的這個在黑桃會中位高權重的黑桃10聽司徒門一這樣說,微微一呆,幹笑道:“哈哈,隨便你吧。”“對了,我最後還要提醒一下你,在黑桃10和大鬼之間,還隔著黑桃J、黑桃Q、黑桃K、黑桃A和小鬼五張牌。雖然現在黑桃J和小鬼已經被幹掉了,隻剩下三張牌,但你的實力不足以支撐你的野心,你想一下子連跳三級,小心摔死哦。”司徒門一神態自若地說。
“格局小啦,不合作就不合作唄,幹嗎要咒我死?”黑桃10雖然仍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但臉上已有怒色。
司徒門一卻不再理會他,轉過身子,大步離開天台。
他知道,這應該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到這個笑裏藏刀的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