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王二拉住我問,你是誰?王二推開我伸向他額頭的手說,嚴肅點,老實回答。
熊路。我說。
王二又問,這麼說你就是熊路,熊路就是你了。王二再次推開我伸向他額頭的手說,嚴肅點,回答我。
我點點頭,說,是。
王二問,那我是誰?
王二。我回答。這次我沒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那麼說,我就是王二,王二就是我,對吧?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他,不說話。
王二接著說,如果父母生我時不叫我王二而叫我王三那我還是王二嗎?
那你應該是王三了。我說。
這麼說我既可以是王二,又可以是王三,還可以是其他的,所以你以後別叫我王二了,當然也別叫我王三,因為我父母生我時也沒有叫我王三。
那我該叫你啥?
叫我什麼並不重要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叫我王二,因為我已經不是王二了,我討厭王二。所以你以後不要再把我當王二看,做王二有什麼好,在家被老婆罵,在公司被領導罵。我再也不想做王二了,不,不,我本來就不是王二。
王二的一翻話把我說傻了,等我回過神來想問他,你不是王二你是誰時,他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