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水已然有了初步認定。
她站起身來，看了一下地麵的血跡。
地麵上有些血腳印，因為昨日溧陽公主的走動，還有她與賀慕之的。
畢竟案發現場是不容許他人打掃的，因此還留下了不少。
嗯？顧秋水突然發現了一個與之不同的腳印。
這個腳印有些淺，也就隻有兩三個罷了，看來是因為不經意間沾染了些許猩紅，才會印下一兩個。
腳印很小，並不大。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腳印。
顧秋水與現場中溧陽的腳印相比較了一下，發現這並不是溧陽的腳印。
難不成是她自己的？顧秋水有些疑惑。畢竟留下腳印的，目前她發現的也就隻有她、賀慕之、還有溧陽公主罷了。
旁人見著了滿地的鮮血，早就嚇的麵如土色，壓根就不敢靠近，更別說會沾染上猩紅，進而留下腳印了。
顧秋水比對了一下，發現這個顯然不是她的腳印。
那麼，就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了。
顧秋水微微眯了眯眼，轉身去對著正在和秦樂嵐玩“曖昧”的賀慕之說道，“負責照顧溧陽公主的宮女是誰？”
溧陽雖然看上去沒有生氣，也不會說話，但畢竟是公主，不可能沒有人照顧。
就算在周國皇帝麵前，溧陽並不如昭月那般受寵，但怎麼說也是周國皇帝自己親生的。
停頓了半晌，顧秋水又是道，“第一個發現現場的人又是誰？”
既然檢查完了現場，顧秋水當然是要開始著手查其他的線索了。
要知道這種事情，對於賀慕之來說，並不難。
可惜的是，秦樂嵐這牛皮糖是怎麼也甩不掉，估摸著也沒有比她更厚臉皮的家夥了。
若她不是柒雲國的公主，想必也沒有人願意去忍受她這樣的行為。
很快，兩名照顧溧陽的宮女便是出現在了顧秋水的麵前。
沒有想到，照顧溧陽的就隻有兩名宮女，說來也太過寒磣的一點，畢竟再如何都是公主。
“女官大人。”兩名宮女都有些戰戰兢兢的，看來是非常害怕的樣子。
顧秋水心想自己也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至於讓她們害怕成這樣子麼？
“你們是誰發現淑妃死在殿裏的？”顧秋水問道。
兩名宮女都是垂著腦袋，不敢直視顧秋水的眼眸，回答道，“是我們倆一起發現的。”
“嗯，我知道了。”顧秋水微微頷了頷首，然後對著賀慕之道，“先將一個帶下去。”她打算分別來詢問，以免這兩名宮女有串供的嫌疑。
不過，若是她們二人都被人收買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從目前顧秋水猜測的情況上看來，凶手選擇在這裏殺人，隻不過是想要溧陽做替罪羊罷了，應該沒有其他的企圖。
因為溧陽如此的情況，是最適合做替罪羊的。
若寢殿是第一現場，那麼，凶手殺害淑妃的時候，動靜應該不小，但卻是沒有任何人發現。
等到事後凶手已然不在現場了，這兩名宮女才發現淑妃已然倒在血泊中，沒了氣息，不免有些蹊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