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們不好好待在溧陽公主身邊，去哪了？”顧秋水問道。
“那天我與煙翠一同去禦膳房了，想著淑妃娘娘還有她的貼身婢女晴空在身邊，便是沒想太多..”這名宮女名為霞紅，她說話時，總是戰戰兢兢的。
好像她顧秋水真的是食人花似的。
“你說還有個晴空？”顧秋水微微蹙起眉尖來。
霞紅細如蚊聲的應答了一句。
若是淑妃身邊有個宮女，凶手可是大膽得很了。
而且，顧秋水也沒有在旁邊看見晴空的屍體，看來這個晴空還活著。
“淑妃當天為何要來溧陽公主此處？”她又是問道。
溧陽若是不受寵，淑妃來這裏做什麼？
再說了，溧陽是公主，又不是妃子，用得著她那麼勾心鬥角，針對溧陽麼。
霞紅怔然了一下，似乎從來沒有人會去問這個問題。但是，她仍舊是溫馴的回答了顧秋水的話，“淑妃娘娘一直很照顧公主，每日都會來的。”
“每日？都是一個時辰？”顧秋水眉尖一挑，像是聽到了有用的線索。
“偶爾會晚些，但總是會來的。”霞紅答道。
若淑妃真的經常來照顧溧陽的話，想必她與溧陽的關係一定不一般，溧陽也不應會作出如此的事情，將淑妃殺害才是。
而溧陽公主當時一定是在場的，指不定還知道凶手到底是誰！
可是，顧秋水一想到溧陽的精神狀態，她忍不住無奈加冷笑了一聲。算了，指望這麼一個人，實在不是一種靠譜的事情。
“當日除了淑妃來過，還有誰來過？”顧秋水又是問道。
霞紅想了一下，然後道，“還有商妃娘娘來過。”
“..”顧秋水怎麼覺得這個姓氏很熟悉呢？商？難道是商墨的姐姐麼。想到這個名字，她隻能“嗬嗬”兩聲了。
當她問煙翠同樣的問題時，煙翠的回答也沒有多大的出入。
然後，顧秋水又將她們的腳印與殿內的對比了一下，如她所想的一樣，並不是這兩名宮女的腳印。
看來，那另有其人。甚至可能是凶手留下來的。
畢竟古代的人可沒有現代的人那麼聰明，還懂得一些反偵察手段。
可是，殺了淑妃之後，一定是滿身鮮血，在宮裏滿身鮮血的，一眼就會看出來了，怎麼會沒有人注意到？
就算是案發那天是深夜了，但怎麼都會撞見不少人吧。
宮中的宮女太監可不是一兩個，凶手竟然能夠避開所有人？雖說溧陽公主若是凶手，就能夠解釋得清楚，但顧秋水隱約覺得，溧陽不應當是凶手。
溧陽精神目前的確不太正常，但是，她沒有害怕的跡象，隻有在害怕，恐懼自己會受到傷害的時候，才會有那種瘋狂的反抗行為。
大部分精神病患者傷人，都是以為他人要傷害他，才會作出那種過激的反抗行為。
淑妃每日都去照顧溧陽，按照道理而言，淑妃應當不會刺激到溧陽才對。
所以說，現在還是找出另一個留下血腳印的人到底是誰比較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