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的動作快，否則真的會讓她跑掉。
雲海在門口堵到正收拾好行李準備落跑的女人，目中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娃娃站在原地，手裏的包袱捏得死緊，差點被他的突然出現嚇昏。
然後，她想到了阿李。
他有發現她跟大夫那樣瘋狂的行為嗎？如果這事傳出去，她要怎麼做人哪？
她決定還是早些離開，沒有想到他會早一步擋在門口。
“你要去哪？”
“你管不著！”
反正在他心目中，她是個妓女，是個低下不堪的女人，她也不必再多費口舌解釋。
雲海冷著臉走到她麵前，要拿她的小包袱，她不肯，兩人一陣拉扯，最後當然是她輸了。
“我說過，你哪裏都不能去。”
“我要回家了！你隻是拿我當發泄的對象而已，我不想再笨下去。”她用力搶回自己的包袱，“而且，我就不信天下隻有你能治我的耳疾！”
她說完便要往外走，隻聽到背後傳來一句可惡的話——
“再去找別人，難保對方不會要你用身體抵醫藥費。”
她怒火衝衝的回頭瞪著他，“天下沒有人比你更可惡了，你別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不堪！”
他也瞪視著她，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氛包圍了他們。
“是你太單純。這世上連父子都會反目成仇了，又有什麼可相信的？”
娃娃睜大眼，消化著他剛才所說的話——父子反目成仇？
他也猛然捉住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幹脆我告訴你好了。”
她有個預感，她並不想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不必說。”
“我偏要說。”
“我不聽！死都不聽！”她不斷的搖頭，像個小女孩。
他用手捉住她，“你要聽！聽了再來評斷我！”
“我不要！”
娃娃掙紮著想往外跑，卻被他抓了回來，他隨即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話一說完，她整個人已經被他拉按在床上，宛如被捉住的小兔子一般。
“你……”
“娃娃，人生沒有你想得那麼美好。”他輕輕的撫著她光滑無瑕的臉蛋，目光隨即變冷。
“你知道嗎？我曾經愛上了一個女子，後來她卻被我的親生父親搶走了，成了我的姨娘。”
她的眼睛猛然睜大，“她……”
“沒錯。她是一個舞娘，一個貪圖榮華富貴，不惜出賣自己肉體和感情，甚至是良心的女人！”
原來他會如此痛恨舞娘，是因為初戀情人的背叛……
“更可恨的是，她在我父親麵前說一切都是被我所逼，煽動我父親把我痛打一頓，再趕出府，任由我自生自滅！”
“至少……你活下來了，而且還成了名醫。”
他苦笑，“你說的對。我的救命恩人不但救了我的性命，也把畢生的醫術全教給了我……可是，他的醫術再如何厲害，也治不好我。”
雲海的口氣中難掩苦澀。盡管他努力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但他的故堅強反而令人更是不舍。
縱然心中湧起，強烈的不舍，但娃娃心中仍有個小小的聲音——
他不值得浪費你的同情心！他夠堅強的，甚至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傷你！你的不舍及同情應該留給自己！
“所以你就把對那個女人的怨恨全發泄在我身上？”
“誰教你跟她一樣，是下賤的妓女。”
“你！”
兩人四目交接，久久沒有說話。他的神情如受了傷的獅子，隨時都可撲向她，把她狠狠的吞噬。
她害怕了。可是，她明白自己不可以退縮。
以前可以，以後也可能，就是現在，她不可以退縮。
“你不也是用你的身體當作交換的工具，要我幫你治療耳疾？”
“不治也不代表我會拒絕……”你的求愛。最後四個字她不敢說。
“不會拒絕……我嗎？”他的語氣充滿試探，卻又令人無法逃避，“這麼說，你也對我動了心？”
娃娃心跳加快，訝異地凝視他，會嗎？
“你亂說！”
“有沒有亂說，試試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