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魔都SH(1 / 3)

終於,在家裏跟老媽糾纏了半個多月之後,於二零一四年七月中旬的時候我獨自一人踏上了從南陽開往SH的火車,而老媽、老爸還一直以為我是跟楊勳一塊去SH的,而是事實上楊勳那個時候已經在我之前坐上了從南陽去深圳的汽車。

我們在放假之後沒多久,也就是二零一四年的七月七日那天,許賀慧終於答應做楊勳的女朋友;可能是許賀慧不習慣自己的生活中突然沒有了楊勳的日子,所以許賀慧很希望楊勳也能留在濟南工作,那個時候楊勳還沒有想好工作的事情,所以就一口答應了。

隨後許賀慧就替楊勳打印了幾份簡曆,並且投到了不同的公司去,許賀慧投的那幾家公司距離她們公司都不是很遠;許賀慧本來打算讓楊勳也進她們公司的,但是當得知她們公司不缺人,並且不允許公司內部人員談戀愛等原因之後,才選擇去其他公司投簡曆的。

許賀慧投完簡曆之後的幾天楊勳頻繁的接到不同公司打過去的電話,當被問起什麼時候可以去麵試的時候楊勳總是回答說:“不好意思,這幾天我在家裏考駕照,考完駕照之後馬上就過去麵試。”

楊勳去了深圳之後,他濟南的號碼就停機了,所以後來就再也沒有碰到那幾家公司的“騷擾”電話了,而這些也都是在楊勳預料之外的事情。

當楊勳和許賀慧都以為彼此終於可以在一起的時候,楊勳的老爸卻告知楊勳深圳那邊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並讓盡快去入職,也免得整天在家裏無所事事;原本這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的,後來楊勳打電話征求我意見的時候我才知道怎麼回事,原來還沒放假的時候楊勳她姐姐就開始著手托關係給楊勳找一份好點的工作,而當時楊勳在學校裏麵試的那幾家公司都不是很盡如人意,所以當時很利索的答應了。

楊勳的誓言跟他的食言有時候是成正比的,他做出承諾的時候就像電影裏演繹的那些豪俠一樣,總是很爽快的答應了,隻是每次兌現的時候不像豪俠那樣利索;所以很

多時候他總是給了別人一個江湖夢,隻是沒有讓別人看到江湖邊而已。

而我恰恰是那種從來都不願意對任何人許下承諾的人,因為我覺得所有的諾言都是不如自己的行動更能說明問題,事實上在高中那次我許下的承諾被別人糟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對任何人許下過任何承諾。

甚至是我在答應別人任何事情之前也是要經過慎重考慮的,在確認能做到的時候才會做答應下來,否則絕對不會應下來的,這也是一些不了解我的人誤認為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的原因之一。在多數女生的世界裏她們總是喜歡從對方的承諾中找到安全感,女生這種荒謬的想法就像她們總是認為善良的好男人文章就不會出軌一樣。

我給出的建議是“如果你可以自己能做主的話就回濟南,如果自己做不了主的話就聽你家人的去深圳。”其實我給出的建議並不是很合理,因為我摻雜的有個人的感情因素在其中,畢竟是第一次應對工作,所以我也是希望許賀慧身邊能有個人照顧她,盡管那個人不可能是我,但是當時我就是這麼想的,隻是楊勳並沒有那麼去做。

最後楊勳還是去了深圳,因為這件事許賀慧好像難過了好長時間,而那段時間我正好在SD培訓;有一天早上竟然做夢夢到許賀慧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地上哭,而我正打算過去撫著她的肩膀安慰她的時候鬧鈴卻響了起來,一看快要遲到了趕緊坐起來,慌亂之中拖鞋都穿反了都沒來得及換過來就拿著臉盆洗漱去了,因為一時間手忙腳亂,結果洗完臉才知道自己拿牙膏當洗麵奶給用了,難怪洗臉的時候感覺怪怪的,但是那個時候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而那個夢也是在上午培訓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我剛到SH的時候並沒有先著急著找工作,而是先把心儀已久的SH匆匆的轉了一圈,發現SH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玩的地方;盡管如此,當我每到一個景點的時候總是能碰到一些拿著小紅旗的導遊帶著一群人遊玩,什麼七寶老街、古漪園等這很一般的景點也恨不得擠得前胸貼後背,其擁擠程度快趕上SH的地鐵和公交車了;因為對吃沒有太多的研究,所以要求也就不是那麼苛刻,隻要是看著還算幹淨的飯菜,即使是路邊攤也是去吃過的,不過SH這邊風大,一般是不怎麼考慮路邊小攤的;不過自主要的原因是地攤飯往往是地溝油銷售的主力軍之一,原本地溝油這玩意一直是大陸特有的,結果剛到九月份台灣就捅出來地溝油事件,涉事企業董事長不僅下跪道歉,而且當眾喝下一杯烤酥油並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公開道歉,其哭啼的場麵比起當年一直以硬漢示人的普京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當被記者問道:“為什麼很多問題都說不知道?”他竟然給出了“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啊!”這樣的神回複,其回複的深意一點也不亞於回複記者“你懂得”的呂新華,真是“此中有深意,欲辨已忘言”。

說起人擠人的地方莫過於東方明珠,那麼大一個冰塔葫蘆一樣的建築竟然讓那麼多人爭著上去看,那天在排了一上午的隊之後終於登上了傳說中的東方明珠,站在上麵俯瞰外灘的美景確實別有一番風味,隻可惜站在東方明珠塔上晚上看的時候就會覺得它很矮,因為東方明珠跟它旁邊正在修建的SH中心大廈比起來就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建造跟雙螺旋結構圖一樣?這點疑惑就像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年梁思成強烈建議留下北京的古城牆的時候卻被說成是“老保守”,然而時隔半個多世紀以後為此惋惜的不僅僅隻有梁思成等人,我想這種惋惜用《城記》裏麵“北京的悲劇在於,由於共產黨人的遠見,它在戰火中奇跡般地保存下來;然後在和平建設時期卻被逐漸毀掉。”來形容是再準確不過的了。

轉悠一圈之後開始找工作,在網上投了不少簡曆,但是多說都是石沉大海;終於有那麼幾家企業打來電話讓我去麵試,也是以失敗而告終。

每次麵試的時候都不得不人模人樣的西裝革履上陣,麵試過程基本上都是這樣的。

在做完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麵試官問:“你什麼學曆?”

我說:“大專。”

麵試官問:“有沒有工作經驗?”

我說:“沒有。”

麵試官問:“你還沒畢業是吧!”

我說:“對,明年這個時候畢業。”

問到這裏的時候麵試官通常都會深情的“奧”一聲,隻是他們沒有像武俠電影裏的配角一樣“奧”一聲就倒下,通常會委婉的說:“你先回去等通知,我們考慮好之後會給你聯係的。”

等待的結果是再也沒有聯係過。

在求職未果之後,索性去找份兼職做做,在網上找了一些工作相對自由輕鬆自由一點的工作,最終選擇先去一家SH的文化傳媒公司看看。

去了之後什麼都沒做上來就要求先登記姓名及聯係方式等信息,在登記完之後有要求填寫一個表格,上麵有不好可供選擇的兼職,當然還是少不了自己的一些基本信息;填完之後被要求帶著表格上樓麵試,複式的小樓上麵被一塊又一塊擋板隔成了一個又一個格子,因為突然想起了川菜中“一菜一格,百菜百味”的說法,所以一時間忍不住笑了;很不巧的是被其中一個菜格子裏麵的一個姑娘看到了,她白了我一眼,之後把我叫住了,因為她把自己化得看不出年齡來,所以我誤認為她隻是一個內勤人員而已;萬萬沒想到她竟是我要麵對的麵試官。

她拿過我遞過去表格說了一些可說可不說的話,問了一些可問可不問的問題,之後又拿出一個協議書。在看了一遍沒看懂之後我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還沒等我開口她就說:“如果感覺沒問題的話就在這上麵簽個字。”而協議上的甲方在我沒來之前早就簽好了。

我說:“等一下,這三百塊錢是怎麼回事?”

她說:“交這三百塊錢是在你簽了協議之後我們會把一些需要招聘兼職人員的信息發到微信朋友圈裏,到時候你根據自己的情況可以選擇去或者不去,但是你承諾會去之後卻沒有去的話我們會有記錄的,三次之後我們就可以單方麵結束協議。”

我問:“那讓我寫這個住在什麼區是幹嘛的?”

她說:“這個是為了根據你所在的區給你就近安排兼職。”

因為在我上來麵試之前、之後都有人來找兼職做的,因為他們看起來都不像是我這種無業遊民,所以就好奇的問道:“如果有工作的話可以做嗎?”

沒想到她想都沒想的就直接回複:“當然可以。”顯然問過她這個問題的不止我一個人而已。

我疑惑的問:“自己有工作還來這裏做兼職這中間不會起什麼衝突嗎?”

她說:“這個能起什麼衝突?這個純屬自願,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可以來做,沒時間的話我們也不會強求的。還有什麼嗎?”

我“奧”了一聲之後說:“好像沒有了。”

女麵試官催促說:“沒有的話可以在這上麵簽個字。”

我接過筆之後在兩份一模一樣的協議書的乙方後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藍羽,簽完之後感覺自己像是簽了一個賣身契一樣。

她自己拿過一份協議書,把另一份給我留給我,然後突然開口說:“那好,現在交三百塊錢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