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整理黨務中,陳果夫已經派自己的親信去各地改組各地黨部,由他們上報的人選自然不會是外人了。而且,這時陳果夫擔任中央組織部副部長(部長由蔣介石兼任),有權指派與圈定。蔣、陳為拉攏胡漢民,在指派、圈定代表時,對他自有照顧,所以,胡漢民也不反對圈定、指派辦法。這就苦了黨內其他的反蔣派了。
丁惟汾的三民主義大同盟曆來以北平、天津為基地,勢力遍及華北各省市及南京,可是,由於陳果夫操縱圈定、指派大權,不僅南京大同盟人員未當選,即使是大同盟勢力控製的北平、天津也未被選中。這時,國民黨內另一派係改組派的情況也如大同盟的情況差不多。共同的利害關係使大同盟和改組派聯合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蔣介石決定先拿丁惟汾的三民主義大同盟開刀。對於這個決定,陳果夫極力擁護。
北平、天津一帶黨務是丁惟汾的勢力。但國民黨二次北伐後,閻錫山、白崇禧分得了北平、天津地盤,閻、白手握平、津軍權,早就對把持平、津黨務的丁惟汾看不順眼。但是由於蔣、丁尚在蜜月,丁惟汾據有國民黨中常委的地位,閻、白也就無可奈何。這次丁惟汾和蔣介石交惡,閻、白立即趁機利用維護國民黨權威的名義,對他在平、津的支持者開刀,於是,用武力鎮壓了北平市工會和北平學生聯合會,又強行解散天津市黨務委員會。
丁惟汾遭到閻、白一陣痛擊之後,陳果夫隨即指揮自己的人馬,趁機打入北平、天津黨部,對大同盟成員大打出手。隨後逐一收拾丁在別地的勢力。在強大的壓力下,丁惟汾進退無措,被迫向蔣介石、陳果夫屈服。三民主義大同盟也就此瓦解了。從此,國民黨內的丁惟汾派不再存在。陳果夫、陳立夫乘機用自己的人馬填補丁惟汾派的空缺,基本上控製了丁惟汾在各地的黨部。
1929年3月國民黨三大召開,在會前,陳果夫、陳立夫趁機把各地的親信圈定、指派為大會代表。在這一次大會上,陳果夫、陳立夫都當選為中央執行委員,陳果夫出任國民黨中央組織部長.陳立夫任國民黨中央秘書長,二陳完全把持了國民黨黨權。“蔣家天下丁家黨”變成了“蔣家天下陳家黨”。
【點評】陳果夫配合蔣介石搞“清黨”,向各地派出的黨務指導委員,大都是中央政治學校的畢業生,他的親信,通過這種關係,讓他們到地方後隨即改組地方黨部,將不服從蔣介石的丁惟汾的人改組掉。以此陳果夫、陳立夫迅速取代了丁惟汾,後來陳果夫出任國民黨中央組織部長,陳立夫任國.民黨中央秘書長,二陳取代丁,靠的是拉幫結黨,到處安插親信,利用這些幫黨、親信的關係.為自己做事。
【運用】陳果夫、陳立夫借蔣的權威整掉對手,到處安插親信,拉幫結黨。利用這些親信、幫黨,樹立自己的威信。以此達到陳家黨的目的。
在曆史上,因為人事製度上不了軌道。隻因為取予裁奪、升降生殺之權,往往係於人主一時的喜怒。或出自黨派的傾軋,因此,曆史上冤死的人才,也是數不清的。在升平的時代,如唐、宋時有黨爭,所謂君子與君子們在學術思想意見的爭執。而形成政權上的排擠傾軋。沒落的時代。則有如漢朝、明朝的黨禍與派係之爭。至於晚唐五代的亂世,好惡生殺之權。
完全出於人主們的自決。那就更慘不可言了。這種曆史的事實也很多,我們隻要看看晚唐詩人杜荀鶴吊祭朋友幾句詩。便可知道了。杜的詩說:
“殺戮眼中皆名士,幾人安穩到黃泉。”“四十年來人殺盡,似君埋少不埋多。”還有唐末道士鍾離權一首詩:“莫厭追歡笑語頻,尋思離亂可傷神。閑來屈指從頭數。得見升平有幾人。”這是多少悲哀的局麵啊!當然。這些都是亂世的現象。
緊鑼密鼓選總裁好個天衣無縫
【引語】二陳為了將其組織發展到全國,先後派出一些骨幹分子到各地組織各種名稱的秘密團體,以團結那些反動分子,滲透到各方麵,進行或明或暗的破壞活動。
【事例】有一天,陳果夫、陳立夫從蔣介石那兒回來後,立刻召集其親信張厲生、張道藩、餘井塘、葉秀峰、徐恩曾等日夜開會,進行密謀,商討如何準確無誤地執行擁戴蔣介石為總裁的旨意,並迅速成立小組織。
這樣,在陳果夫與陳立夫的主持下,以CC派骨幹為基礎,成立了兩個小團體:一個為“青天白日團”,簡稱“青白團”;一個為“中國國民黨忠實同誌會”,簡稱“同誌會”。
這兩個組織都擁戴蔣介石為最高領袖,在領袖之下設幹事長.幹事長為陳果夫,副幹事長為陳立夫,常務幹事則為餘井塘、張厲生、葉秀峰、徐恩曾、張道藩。領導機構由上述7人組成。“青白團”和“同誌會”實質上是CC派的核心,因此,吸收的成員主要以CC派骨幹分子為主,再加一些投靠他們的國民黨各級黨部的委員、官員和黨員中對蔣介石極為忠誠的分子。陳果夫與陳立夫對這兩個組織的控製十分嚴密,對“青白團”和“同誌會”管束很緊,他們強調該組織嚴密的紀律性,加入組織的成員要絕對保密,對任何人不得暴露身份。“青白團”與“同誌會”分子為數不多,俱為各地、各部門的核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