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這不是吊小爺的胃口麼!”周曉光很想把她翻過來仔細瞅瞅,但是當然是不敢了,這個時候,他最需要做的就是離開這個房間啊。
所以,周曉光再次低下頭,等待著,忍耐著,想等張華睡熟再走,那樣也能穩妥一些不是。
“哎,真難受,睡不著。”張華幽幽的吐出一口蘭氣兒,無奈的歎息一聲。
“草,到底是個娘們,睡個覺都磨磨唧唧的,行不行了!”周曉光心裏罵開了,這什麼毛病啊這是,丫的睡個覺好像上刑場似的,有那麼難麼。
當張華輕微而均勻的呼吸聲清晰的傳進周曉光的耳朵裏時,周曉光吊著的那口氣才稍微放緩。蹲了那麼久,他的腿都開始發麻。
小心而凝重的站起身,弓著腰,周曉光沿著床沿悄悄的往門口的方向走去,經過張華身邊的時候,還偷偷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看,周曉光的步子就邁不開了。
垂在枕頭下,掩映在被子裏的容顏是那麼的美麗迷人,柳葉眉梢似乎因為不適而緊蹙著,睫毛在不安分的抖動著,就像春寒料峭的二月枝頭,輕輕舒展花絮,瓊鼻小巧而可愛,略有幾分瘦削的鵝蛋型的臉上,紅潤中夾雜著幾許蒼白。薄薄的性感的紅唇緊抿著,雪白的下巴往下,是優雅纖白的脖頸,再往裏,就看不到了。
周曉光驚歎的是她的漂亮,驚訝的是,這個女人她認識,這不是那天在商場裏給自己難堪的那個挺有勢力的女人麼。哎呀我草的,本來想直接走了,相請不如偶遇啊,既然碰上了,少不得吃吃豆腐了。
於是,周曉光臉上帶著壞笑,用力的搓了搓手,湊到了張華跟前,低頭細細的審視了一會兒,然後試探著舔了舔她的嘴唇,很柔軟,有著點芳香的氣息。
周曉光嘿嘿幹笑著,來到床位,伸出手指,輕輕的刮著張華的腳心。
“嗯。”張華被刺激的哼吟一聲,悅耳動聽,睡美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慢騰騰的挪了挪身子。而周曉光,早就蹲在床下了,大氣也不敢喘。
“破電視,耽誤我睡覺。”張華翻身到另一側撿起了遙控器,哢嚓一下,關掉了電視機。周曉光悄悄的趁著這個空檔,爬到了床位那裏。
張華扭滅床頭的燈,淡黃色的光暈漸漸的褪去,房間裏隨著一聲嗬欠,一切又歸於平靜。
如水般的月色照在牆壁上,窗外隨著路過的大車燈照進來的影子,在上麵平行搖曳。周曉光在安靜的夜晚裏,聽著自己的咚咚心跳,鼓起勇氣站了起來,該走了,再不走就晚了。
但是,轉身的一刹那,強烈的不甘再次撞擊著他的理智,想起了上次被這女人在商場狠狠的羞辱了一頓,這次是個好機會,一定要給她留點紀念。
想到這裏,周曉光深吸了一口氣,悄悄的摸到了張華身邊,一隻胳膊小心的攤入被褥裏,沿著床單,小心的摸過柔軟的羊毛墊子,觸碰到了衣角,往上慢慢的蹭著。
“啊……”張華尖叫一聲,慌亂的掀開被子,躲到了一邊。
周曉光也著實嚇了一跳,慌不擇路,一頭衝向了門口,手忙腳亂的鼓搗著門鎖。
“嗯?”張華以為是潛進了什麼小偷之類的人物,正擔憂害怕著,怕受到什麼人身傷害,財產損失是小的,金枝玉葉的別給碰壞了。
結果,這黑暗裏潛入的黑影,卻比她還慌亂,掏鼓半天了,門鎖還沒打開呢。
想到這裏,張華冷哼一聲,畢竟官場混了這麼多年,那股子氣勢還是有的,她不疾不徐的扭亮電燈。朝著周曉光走去。
“哢噠……”周曉光終於把門打開,就要逃之夭夭,身後冷不防冒出一個清冷的聲音,“你走吧,我馬上報警!這裏可是有很多攝像頭哦。”
周曉光的腳步僵住了,進退不得,猶豫著,遲疑著,要不要跑出去。醫院真的有攝像頭麼?他咋不知道?
但是,他不敢賭,不說別的,這娘們要是大喊大叫起來,他也難保不會招來什麼麻煩。
“把頭轉過來!媽的,敢打老娘的主意,知道我是誰不?啊?”張華怒喝一聲,俏臉上滿是殺氣,周曉光聽的腿肚子一個哆嗦,慢慢的轉過身。
“抬起頭看我,往哪兒瞧呢!”張華氣呼呼的說道,繞過他把門給鎖死。
周曉光心裏暗叫糟糕,這被人抓住了把柄,走也不是,留更糟糕。哎,自己早點出去不久得了,非得想非禮那一下,又不是沒摸過女人,何苦把自己陷進這個坑裏呢。
“喲?是你啊。”張華冷笑著,圍著周曉光轉悠了兩圈,她比周曉光還要高出幾分,年紀也大了十多歲,就像老師教訓小學生一樣,伸手就是兩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