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還會有遇到問題的學生,來找我談心,所以很忙。
每天下了晚自習,周瑾言都開車來接我。
我叫他別來。
他就問我是不是怕耽誤找新的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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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車的時候,我心情有些沉重。
班上有個女生,叫崔妙妙,成績很好,考個重點大學沒問題。
但她家裏要她輟學回家掙錢,因為高中一年的學校也要上千塊。
而她弟弟隻比她小一歲,因為成績不好,已經輟學了,她爸媽要她回家,去給她小弟掙錢娶媳婦。
她晚自習的時候,來找我說了這件事,我給她家裏打電話,但對方根本不理我,不管我怎麼說道理,都不聽。
而崔妙妙自己也消沉得很,她不想回家,但她說她爸爸是個完全不講理的人,不允許她有任何的反抗,不然她爸爸一定會來學校鬧。
我大概清楚她的窘迫。
22
回家的時候,周瑾言對我說:「你明天有課嗎?」
我想了想,搖搖頭。
周四是難得輕鬆的一天。
他勾唇笑了笑,道:「那我們明天去領證結婚。」
我瞪著眼睛看他。
「怎麼,」他挑了下眉,問我:「高興傻了?」
我們都在一起 7 年了。
我的天。
我承認,除了剛開始他的威脅,還有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些顧慮,我們有時候是相處得挺好的。
但我們連情侶都不算吧?
還結婚?
周瑾言學生時代就是風雲人物,長得好家世好,雖然他很多時候不管不顧地發瘋,但他溫和下來,對人好的時候是真的好。
早上的牙膏可以給我擠好,隻要他在京市,早上和晚上都會接送我,給我做飯,還會給我按摩。
但我怎麼可能和他一直在一起。
我不愛他。
我和他在一起,除了膽戰心驚,偶爾的舒心,沒有那種和趙星宇在一起時的快樂。
出廠順序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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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結婚?會不會太早了,你才 25 歲呢!」
「但你都 29 了呀,老師,」他把手放在我的後腦勺上,一把將我拉進,彎腰對我道:「真想去母校,給大家發喜糖。」
「現在多少個學生來著?8000 多?那得用大卡車拉,想想還挺帶感的。」
我教書的學校,就是當初遇到他的地方……
早知道,換一個學校了。
但當時就這個學校招聘比較多,招三個人,其他都隻有一兩個名額。
一兩個名額的,還有關係戶,人家預定了崗位,我們這種沒背景的,就沒資格了。
「別、別去。」
我結結巴巴道,想到這個瘋子,要是真的開了大卡車,去發喜糖,那些認識他的老師,恐怕驚訝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那我的臉就徹底不用要了。
「那要看你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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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了樓。
我看著他的背影,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