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想什麼?
玩了這麼多年,還不夠嗎?
他轉身過來,問我:「老師,是想要一個盛大的求婚儀式嗎?那我想在你們學校的操場辦,你覺得怎麼樣?」
又在威脅我。
我垂著腦袋,腳步沉重的上樓。
洗了澡上床,他從後麵抱住我。
我覺得很緊,有點呼吸不過來,就掙紮了一下,但掙不開。
我轉了個身,問他:「為什麼要結婚?我們這樣挺好的呀!」
「哪裏好?」
「哪裏不好?」
他冷笑一聲:「你隨時能甩了我,這點不好。」
他高估我了,我要是能隨時甩了他,也不會被他擺布這麼些年。
「我不會,我怎麼會甩了你?你太敏感了吧?」
25
他沉著臉:「我就是敏感,你能怎麼樣?」
我嚇了一跳,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閉著眼睛,準備睡覺。
「你不用問問你家裏人嗎?」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問。
「不想睡,是吧?」
他睜開眼睛,又開始吻我……
我忙按住他的手,慌忙道:「睡,睡。」
第二天,他做了早餐。
我洗漱完,在桌邊吃的時候,他上了樓。
下來時,手裏拿著證件。
當初搬到這裏和他同居,是他一手操辦的。
我的證件,全部都被他收起來,放進了保險櫃。
我不知道密碼。
在路上的時候。
他心情很好。
我心情很差。
同一個世界,不同的心情。
快到民政局時,一個電話解救了我。
26
「童姐,你快來學校,崔妙妙的爸爸來學校了,非要把崔妙妙帶走!」
打我電話的是實習生。
電話那頭,還有一個男人粗魯的罵聲,和一片嘈雜聲。
「我馬上回來!」
我著急地看著周瑾言。
他看了我一眼,顯然不想理。
但還是調轉車頭,嘀咕了一句:「上午不行,下午來,今天不行,總有行的一天。」
我到學校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正抓著崔妙妙的頭發。
而崔妙妙的臉,已經高高腫起,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裏還在哀求,求她爸爸讓她讀完高中。
崔妙妙平時是個很愛幹凈的女孩子,她雖然穿得樸素,但衣服永遠都是幹凈整潔的,頭發也規整的梳著馬尾辮。
平日裏學習很認真,幾乎都是最早來班上,最晚離開的。
我看得心裏發疼,不敢想象,這件事,會給青春期敏感的小姑娘造成多麼大的心理和身體傷害。
27
而周圍的保安和老師不敢上前,是因為崔父手裏拿著一把狹長的西瓜刀,他嘴裏還在叫囂著:「這丫頭片子是我生的!老總想要她讀書就讀,不想讓她讀書,就給我出去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