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時分,福兒一身華裝,打扮的妖嬈出彩,白白仍然往日梳妝,素白的衣衫子,隻略施了些脂粉。福兒猶豫了良久,沒敢乘了輦讓妃子跟在身後。二人緩慢步行來到了未央宮。
白白平時都是待在屋子裏的,所以一路走來,所有人都以為福兒就是花家出來的那個白妃。好在由於是四公主的及荊宴,所以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福兒,宮人引著福兒撿了個的榻位坐了下來。白白恭順立在她身後。馬上就有人上了簡單的絲紗屏風,把福兒圍攏在屏風內,隻在福兒身後立了一個燭台,映的人影綽綽、十分曼妙。這樣,就更不會有人發現了。
圍了屏風的話,今夜一定會有外臣出入吧。
白白隻侍立在陰影裏。靜靜看著眾妃子公主。來的都是有些名望的,她白白因為一句將立長妃,被安排了一個席位。若是往日,怕隻有侍立的份上了。沒過一會兒,看見壺鳶伴著蘭小妃也來了,蘭小妃自然也是有席位的,隻是壺鳶站在她身旁,臉上有些青白,幾次欲言又止想要討一方位置卻又收回了手。她對於皇後來言,也是不應該來的吧。
長公子來的比較晚,但是一出場便吸引了無數目光,本就是宮裏炙手可熱的風流人物。他身後,還跟著幾個貴族公子,一看便知道是幾個很好的朋友,也個個玉樹臨風儀表非凡。然後是桂梧,他依舊是略顯稚氣的英俊,一張臉,沒有什麼表情。看到他來,白白神色也落寞些,又往暗處站了站,恨不得用一方絲帕遮住了顏麵。
桂梧都來了,那孔筠呢?不是朝廷裏赫赫有名的神武大將軍麼?這種場麵,宮裏沒有道理不會請他吧。
正是詫異,看見一張桌子上圍了兩三個人,個個神色嚴肅,仔細看看,孔筠就在那裏正襟危坐,白白躡手躡腳悄悄走近,忽然聽見孔筠說:“啊,我的蛐蛐贏了,給錢給錢……”旁邊的人老大不情願的把錢袋從懷裏拿了出來,取了點碎銀子給他。
不過從外麵看著他們真的好像在做什麼認真的考慮一樣。
白白看著他們玩出神,卻忽然被一個女官揪住了衣袖,那女官神色詭異道:“長公子叫你過去。”
看她的摸樣,可能是在奇怪一個普通的宮娥,怎麼會被長公子注意到。白白看了眼長公子,他正在與幾個好友談笑風生,低下頭對那女官說:“回他說,我自己玩的自在,不想過去。”
那女官有些咋舌,直看到白白優雅從容的態度,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真的。正要再說什麼,已經見那個無法無天的小宮娥提了步子,施施然走遠了。
她自是不知道,白白她根本不在乎長公子對她的態度。一片膽顫心驚,她回去低聲對長公子回了白白的那些話。沒想到長公子隻是笑了笑,也不問什麼。
“白小妃可在?”皇後娘娘忽然提高了些聲音。這一句家常般的問話,讓白白心裏一驚,來了。
如果皇後娘娘肯錯過這次羞辱自己的機會,那就不合常理了。
以前的阿玉妃子,不就是因為善彈琵琶,失寵後被生生斬了手麼?還有幾個壞了身孕的妃子,不也都莫名其妙的早產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