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做長妃麼?”他依舊笑著。
“唔。”低下頭,垂了眸子。
明明從未做過他實在的妻子,卻要了妻子的位置。她也是無奈嗬。
頭有些暈,困倦的緊,整個腰肢好像碎裂一般疼痛。知道自己寒疾發作了。隻想趕快喝口熱茶,暖暖睡一覺。不想再和他糾纏。
轉身,腰肢處的陣陣刺痛隻有自己知曉。回了屋子,安心睡下,實在沒有力氣再理會外界糾紛。
一覺睡醒,就看見晌午那個小女官眼睛亮晶晶的守著殿。她輕聲咳了兩下,那小女官輕手輕腳來侍候著起身。
“怎麼了?長公子要納你做妃子了麼?得意成這樣?”
小女官心裏一顫,喏喏回道:“奴婢不敢,奴婢是聽說長公子封了娘娘做長妃,心裏高興。”
白白的眼睛在小女官身上打量了三圈,喝了她遞上來的茶,歎了口氣。
“哪裏那麼容易。”
宮裏的事情,還是皇後娘娘做主的。如果沒有強硬的後台,沒有顯赫的家勢,想要做長妃更是難上加難。畢竟對於公子們而言,長妃就相當於自己結發的妻子,如若輕易背棄,將遭受世人唾罵。所以立長妃之事,即使長公子竭力要求,也會緩上一緩。
“今晚宮裏將為四公主做及荊禮。妃子現在不梳妝麼?”小女官輕聲提醒著。
“湊那熱鬧做什麼。”果不其然,白白回過身子,不大情願的樣子。
小女官膝行向前,跪在白白榻下:“小妃,四公主是皇後娘娘唯一的女兒,合宮沒人敢不去的。小妃若是執意,皇後娘娘記下了您的賬,到時您該怎樣?”
白白心裏微微詫異,這樣一個小女官,我去不去四公主的及荊宴與她和幹。細看她,她滿共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隻是臉上有些菜色。那些出身好的都去侍候得寵有臉麵的妃子了,誰能想到自己一個連寢都不曾侍候過的妃子能得到長公子另眼相看,安排來的也都是些貧民家的子女。
身世可憐的人兒,總是羨慕那些表麵風光的。有什麼好爭的呢,如此若想要,就給你。也好讓你知道其中苦澀。
“叫什麼名字?”
“福兒。”她低著頭,不再如從前般畏手畏腳。
白白點點頭,淺笑:“福兒與我,眉目間多少有些相似。”
“福兒鄙陋,怎敢與妃子相比。”
“我實在不想做那些沒意思的,不然這樣,你扮作我的樣子,我扮作你的女官,今晚,你替我去宴席之上。”
福兒慢慢抬起頭,眸子裏滿是錯愕。
“怎的?不敢?”
福兒低下頭想著,又抬抬頭,再次低下,不用說,此時正在心裏天神交戰。
“若是擔心長公子那裏,你們都知道他如何待我的。”白白暖暖笑著,一隻肘子撐著自己身子躺在榻上看著她,“福兒,你信我麼?”
一句信與否的問題剛剛提出,福兒就對上了白白的眸子,那雙眼睛,早就看了千遍萬遍了,明眸無瑕,天真爛漫,最重要的是,福兒看到白白血液裏流淌著的風骨傲氣,坦坦蕩蕩,光澤耀目,真好似天邊冰月。
“我信!”福兒脫口而出,眼睛裏光澤閃動。
這次宴會,貴族公子倒在其次,如果自己成功贏得幾位公子的目光,那麼,便當榮華富貴、錦衣玉食!
這也是她極力慫恿妃子出席宴席的緣由。即使隻是一名侍女,隻要做到見乖識巧,清新高潔,一樣有法子奪得貴族子弟的青睞。
福兒拽住白白裙角,忍不住道:“福兒謝過姐姐……”
這一聲姐姐,雖然叫的越矩了,白白也並不怎的在意。隻願她見識到宮裏風雨後,絕了做妃子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