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轉頭看向了碧華:“對,獨孤彥都不是先帝親生的,是穆冬雪與別人苟合而來的,他有什麼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不管您是誰,我們現在討論的是陛下是否為皇族血脈的事情。”寧思勤站了起來:“請你不要混淆視聽。”
“他怎麼就不是先帝親生的了?”碧華嗤笑:“我姐姐,可沒有遇到過其他的男人。”
這一刻,碧華說不出來的心疼,穆冬雪真的是瞎了眼睛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到底做了什麼孽,如今人人都要欺辱她,欺辱獨孤彥!
“如沒有別人,這男人手中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一塊微不足道的隨意都可以偽造的東西,算什麼?”碧華笑了:“這天下重名的也多,誰知道他是不是拿了別人的好處,隨意攀誣,再說,我怎麼沒見過這個人。”
“你是穆冬雪的妹妹,你當然這樣說。”
“對,你想要穆冬雪死,你恨她,她嫉妒她,所以她死了你也要羞辱她,找個人來汙蔑她的清白也情有可原。”碧華目光清冷:“畢竟,你能用卑劣的手段,算計她,讓她……”
讓她死在自己的兒子手中!
這句話,碧華到底沒有說出來。
她始終還要考慮獨孤彥的感受。
太後聲音突然變得的尖銳了起來,大聲地喊道:“快來人,開來人,把這個隨意攀咬哀家的賤人拖下去,哀家是太後,豈是你這賤人隨意汙蔑的。”
“就允許你汙蔑我姐姐?”碧華冷聲開口:“你們要不要臉,一群人欺負一個孩子,欺負他父母都不在了,什麼屎盆子都往他頭上扣,還想要他的命,我今日就告訴你們!他還有我這個姨母,有我在一日,誰都別想欺負他,若不然,當心我一把藥毒死你們!”
她護在了獨孤彥的麵前,像是一隻護犢子的母狼一般,眼中露出了凶光。
獨孤彥這人生向來沒有感受到過任何的父母的疼愛。
太後養育他,卻不將他當做孩子對待,完全往廢了養。
碧華的話,多多少少讓他有些動容。
如同一束光芒,照入了黑暗的峽穀一般,使世界明亮了起來。
太後都快要被氣得吐血了,聽到這番說辭立刻說道:“你既然疼愛他,為何撇下他一個人離開!”
“是我要離開的麼?”碧華都要氣笑了,冷聲說道:“是我知道太多你的秘密了,你要殺了我,我不得已隻能離開,你以為我想離開,想丟下這個年幼的孩子,任由你們蹉跎麼?”
“你!”
寧思勤聽著這話不太對勁了,立刻說道:“這也隻是你的一麵之詞,如何證明陛下就是先帝所生?這些事情,不能一兩句話就當帶過去,總要有證據。”
羋璿無聲瞧了一眼寧思勤,真的是一個冷血的人,事到如今了,太後都被推到浪尖上了,他還惦記著自己的皇位的事情。
到底盟友就是盟友。
況且寧思勤本來就是沒有心的人。
寧思勤對視上了羋璿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不得不說,事到如今了,他還有些得意,至少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