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巧合。”寧思勤說:“同為先帝的兒子,本王怎麼沒有?”
穀老抬頭看了一眼寧思勤,笑了一聲:“哼,賢王自然沒有,先帝這病又不是遺傳的,乃是後天有人下毒,這毒藥溶於他的血脈之中,後麵出生的陛下,一出生便身中劇毒。”
“你怎麼知道的?”寧思勤說:“不過是你的猜想而已。”
“因為這毒藥是老夫研究的。”穀老冷聲說道。
眾人再次驚訝住了。
太後頓時臉色都變了,冷著臉盯著穀老說道:“一派胡言,胡說八道,陛下根本就沒有中毒……是……”
“當年有人花重金尋找我,煉製一枚慢性的毒藥,並且要讓人察覺不出來是中毒,讓人都以為是身患重病,悄無聲息的死去,年少我並不缺錢,可這卻對我來說是一個挑戰,於是我苦心研究,終於製出來了,後來才知道,這顆藥,盡然是宮裏麵的人要的。”
穀老抬頭看了一眼碧華,無聲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本來想著入宮去看看,哪裏知道,陛下已經服藥了,後來陛下重金尋我,我卻一走了之,是怕被陛下發現。”
那一瞬間,碧華知道了,穀老的不辭而別,並非是逃跑,而是知道了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這才跑了,怕牽連了自己。
“我說的對吧。”穀老抬頭看向了太後:“太後,這顆藥,就是您找人買的。”
眾人:!
這可是驚天秘密啊。
太後居然毒死了先帝。
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這也太離譜了吧。
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眼神之中是說不出來的驚訝。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太後一副打死都不承認的模樣:“你說是我就是我,你一個江湖上的人,朝堂上的事情,與你何幹……”
“娘娘以為自己做的幹淨了?”穀老嗤笑:“別忘了,當初與我交易的人,可是柳家的人,對吧,柳丞相……”
柳丞相被點名,整個人渾身一抖,立刻站了起來:“我沒有……”
“沒有?”穀老笑了:“當初你買藥簽下的契約書還在。”
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發黃的契約書。
那一瞬間,所有人的心跳都暫停了。
太後整個人都在顫抖,若是如此,她的罪名就著實了。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那種被人掐著脖子的感覺撲麵而來。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碧華冷聲嗬斥:“人證物證都在,宮中太醫也能證明陛下與先帝得了同樣的病。”
“毒害先帝,罪該萬死。”平襄王氣得不輕:“居然還聯合眾人汙蔑陛下,實在可惡!我看你才是亂臣賊子,你才想要這北玄的江山!”
“哀家……”那一瞬間,太後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轉頭看向了柳丞相:“你,這種事情,你寫什麼契約書!你瘋了麼!”
她大概是氣急了,有種口不擇言的感覺。
柳丞相如夢初醒:“我沒有,我沒有寫契約書,都是口頭上的,給了錢就走了!”
眾人:……
這是不打自招了。
太後猛地轉頭指著穀老:“若是沒有,你手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