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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不,不光是要加收一年的賦稅,要三年的”
聽完柏舟的意見,已經酒醒了的利奧波德,率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畢竟, 對於拜占庭人,利奧波德是最苦大仇深的,白白被人囚禁了這麼些時日,即便原本自己的動機就不純潔,可被汙蔑成調戲婦女,這是忍不了的。
“是讓這些卑鄙的拜占庭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可除了亞爾曼之外,其他人都自動無視掉了利奧波德的意見,開玩笑,加收三年的賦稅,那就等於直接逼反了整個塞浦路斯。
“三年是有些多了,但一年總歸沒什麼問題吧,我看這裏挺肥沃的,那些賤民們手中應該有些財富。”文森特說道。
他倒是不敢打拜占庭貴族的注意,因為在他看來,和那些貴族打好關係,才能讓塞浦路斯真正成為十字軍的後方基地,要不然,即便是有耶路撒冷公國的幫助,這裏也不會太平。而至於那些平民,文森特是不放在眼裏的。
而文森特的意見不光代表了十字軍中許多小貴族的意見,顯然,沃爾夫岡也是同意的。
貞德沒有點頭同意,但也沒有反對。
“那好吧。”見大家既然都同意,身為始作俑者的柏舟,卻似乎沒有一點兒慚愧的感覺,仍然兢兢業業地出謀劃策:“但是這個順序我們得說好,先要把島上的士兵給整編好,然後是打掉那些原本忠於科穆寧的貴族,第三步,是募集新兵,第四步是加收賦稅,最後才是把塞浦路斯賣給杜博安。”
“這樣會不會太慢了些?”沃爾夫岡問道,英法聯軍應該在兩個月之內就會趕到,按柏舟的做法,時間恐怕不太夠。原本沃爾夫岡覺得這五步並不衝突,而且十字軍也有這個人力來一下子全部完成,沒有必要像柏舟這麼謹慎。
“我們有時間,即便是英法聯軍如期到來,他們長途跋涉之下,也不可能直接就去攻打耶路撒冷,是需要時間休整的。”柏舟解釋道:“我們雖然實力是足夠,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下子全部辦完,總歸太激進了些。”
柏舟的做法似乎有點溫水煮青蛙的味道。
先是收繳所有武裝(當然,會留給各位貴族們必要的私兵,不能完全不給他們一點武裝),讓這些貴族至少在一段時間之內,即便有歪念頭,也沒有實力去付諸實施;然後清剿部分貴族,名義上是清剿那些親近科穆寧的貴族,但實際上,這個關於如何認定“親近”二字的權利,是由十字軍掌握的,也就是說,這個做法,實際上是用“正當”的名義搜刮島上部分貴族的財富,還不會讓所有貴族都膽寒,以至於引發事端;第三步是募集新兵,利用征伐薩拉丁的名義,想來島上的人也不會多說什麼,特別是對於貴族來說,這個提議更是合情合理的,也向他們傳遞一個信號——神聖羅馬帝國對這塊島嶼本身,沒有什麼興趣,自然,十字軍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再一次削弱島上的戰爭潛力;第四步加收賦稅,這一點就開始觸犯這些貴族們的利益本質了,但這個時候,他們也不能說個不字,哪怕他們剛剛交過的那一年賦稅,由於科穆寧的死亡,現在也都流到了十字軍的手裏;第五步,直接釜底抽薪,把塞浦路斯的統治權賣給耶路撒冷公國,這就意味著這些貴族可能要重新接受一輪剝削,還是由一個原本實力在他們之下的公國來統治,不過,事已至此,他們也隻能打碎牙往自己肚子裏吞。
“好吧,不過這樣一來,杜博安也不是傻子,可能這塊土地也就賣不了多少錢了。”沃爾夫岡笑著說道,畢竟,他其實也不在乎杜博安那裏能多給出多少金幣。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動手?”文森特問出了一個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其實我已經派人開始動手了。”柏舟的笑容,讓所有人都感覺一陣冷風吹過。
也幸虧島上的貴族沒有節操,或許,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節操為何物,昨天晚上,幾個貴族在知道柏舟的身份後,很是送了一大筆禮金還有幾個年輕貌美的侍女。
柏舟沒有推辭,倒不是柏舟看得上這些禮金和所謂的美女,而是這個時候推辭,隻會讓這些拜占庭貴族心生惶恐,加上據柏舟所知,連沃爾夫岡都收下了一筆不菲的禮金,自己再故作聖人就有些不太合群。
“順便的”,柏舟向這些貴族們問了些問題,在得知那個將領叫維托,現在還駐守於安達沃爾後,柏舟又一次“順便的”問他們願不願意幫個忙,這些貴族哪敢說個不,自然也就有了安達沃爾城牆上,所發生的那一幕。
即便是收繳所有軍隊,那也是有步驟的,不可能隨便發布個命令,就一股腦的全部接受過來。
首先就是那些有些本領的將領,而恰恰就是這些有本領的將領,往往是抵抗十字軍最為激烈的,就比如那個維托,所以,這些投誠的貴族們很樂意幫這個忙。
然後是那些無主的士兵,這些士兵如果在一般情況下,要不是變成山賊、匪徒,要不就是回家該幹什麼幹什麼,現在十字軍要他們,自然沒有人會阻攔。
最後,才是那些貴族們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