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被這二人臉上驚恐的表情逗笑,道:“是又如何?”
小六恨恨道:“你們天穹教不是殺手組織麼?怎麼現在管起來別人的閑事?”
“閑事?你們也太不明就裏了,誰讓你們要動我春香樓的人!”秋娘來回走了幾步,停在老四的麵前,道:“你在想什麼?”
老四被她陰陽怪氣的調調弄得渾身不自在,加上她這似笑非笑的問題,心情忐忑道:“妖女,快放了我們!他日還能留你不死。”
“嗬嗬,”秋娘向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個不停,老四臉上起了一絲怒氣,正要開口責罵,秋娘就一個耳光扇過去,打的他有些發蒙,聽她道:“你們青海六兄弟什麼時候開始,竟成了朝廷的走狗?憑你們,六個人加起來,也不過與奴打個平手。”
“你!”被羞辱一番,老四有些怒不可扼。
秋娘懶得再和他們浪費時間,從袖中劃出一柄短劍,映著燈光發出耀眼的銀光,手起刀落就割了小六的喉,他都來不及發出一絲聲響,就停止了呼吸。
老四見狀眼中的怒氣漸漸化成畏懼,如果不是被點了穴,估計都能看到他瑟瑟發抖的身體,他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太過震驚,道:“你殺了小六?你這個妖女!”
“還不說是嗎?”秋娘一臉狠絕,問道。
老四驚道:“是德妃,她不能讓青樓女子壞了袁衍江的大事。”
“很好,”秋娘一手將刀插入了老四的大腿,深紅色的血一股一股地從傷口湧出來,在他驚恐又疼痛難言的表情中獲得了極大的快感,道:“奴最討厭背信棄義、貪生怕死之輩,所以奴要你在痛苦中慢慢流血而死。”
轉眼間點了老四的啞穴,秋娘一臉笑意地離開。
深夜中,嫣然從睡夢中醒來,這次竟然又睡了這麼長時間。難道她的預料出錯了,問題不是出在藥上,而是別的東西。
她悄悄地起身,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都是些尋常的物什,哪裏才藏著讓她整日昏睡的東西呢?想到之前顧珧中毒是因為香包中的金銀花被掉包,嫣然看向了自己的枕頭,悄悄地拿頭上的發簪挑開了針腳,裏麵的東西倒了一地,全是些普通的麥糠,應該不是枕頭。
究竟是誰將她拘在此處又不聞不問,嫣然又覺得一陣暈眩襲來,果然整日的昏睡不活動會使人的身體變弱。除了藥,和枕頭,她馬上想到了張媽,是她有問題?
之前張媽隻是在她麵前顯露了一手好的暗器功夫,莫非她也會使毒不成,趁著她喝藥的期間已經將毒散播到了她的周圍,讓她悄無聲息地吸入體內?她說過要想取她的命,有的是機會,那這毒是她自作主張還是她主子的命令。
嫣然想著想著,身上就起了一身冷汗。本來以為出得宮來是件好事,沒想到江湖中也是波譎雲詭不得安寧。這個江湖,她不了解,除了聽四皇子袁衍河提到的天穹教,就是那堆刺殺她的刺客的來源,會是他們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