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 / 3)

樓內沒有電梯。鷹見沿著陡急的氺泥樓梯慢慢向上走去。四周有點昏暗。來到四樓,鷹見按了一下三桂通訊社的門鈴。門不是玻璃門是扇鋼門。在鋼門上小小窺視窗內側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

鷹見按了半天門鈴,也不見有人回答。於是鷹見故意放重腳步聲向三樓走下去。

猛然一回頭,窺視窗的窗簾仍紋然不動。鷹見在三樓靜靜地站了一會,然後脫下皮鞋拎在左手上,悄俏回到四樓。窺視窗的窗簾仍沒有動靜。

他從西服衣領內側的暗袋裏取兩根前端砸扁的彎成鉤形的鐵絲,捅進彈子門鎖的鑰匙孔內。

還不到三十秒鍾,就聽哢嗒一聲,鎖被打開了。鷹見悄然無聲地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裏彌漫著土耳其煙草的芳香。沒有槍彈也沒有拳頭來。鷹見一進屋,順手便將門關上,按下門把手上的按鈕將鎖鎖上。房間有四十平方米大。不見一個人影。隻有一張辦公桌,上麵放著電話與煙灰缸。煙缸裏還有一縷細細的青煙在漂動著。左側與前方,是放下百頁簾的窗戶。右側有扇玻璃的門,象是廁所。在右側的另一邊,靠牆擺著一隻很大的文件櫃。

鷹見從口袋裏掏出用來發射速效毒針的煙嘴,捏住兩關一扯,打開保險。

然後將煙嘴叼在嘴上,深深吸了一口,一把拉開毛玻璃門,身子同時一蹲。

果然是個廁所,裏麵有個洋式馬桶,同樣也沒有人藏著。鷹見苦笑笑,拿上煙嘴,然後將煙嘴縮短關上保險,放回口袋。

走出廁所,來到辦公桌旁將抽屜打開,開始檢查裏麵的內容,但裏麵什麼也沒有。

鷹見嘀咕著,走到靠近正麵窗戶的文件櫃旁,櫃子上著鎖。

鷹見用鐵絲開起櫃上的鎖來。當鎖發出一聲脆響打開時,天花板上發出了微弱的嘶嘶聲。

象是噴出氣體之類的聲音。鷹見一邊打櫃門,一邊抬頭尋找天花板上發出聲響的地方。

聲音是從鑲嵌在天花板上的熒光燈那裏出來,並逐漸在增強。

鷹見將視線轉向櫃內,裏麵也是空的。突然,鷹見聞到了一種不祥的氣味。

幹緊屏住呼吸,鷹見知道這種不祥的氣味很象苦杏仁的氰氛酸毒氣的氣味。

鷹見脊梁上頓時冒出一股寒氣,他趕緊衝到門口握住手一擰,誰知把手竟紋絲不動。如果是普通的鎖,隻要將把手一轉,按鈕就會自動跳出,門也就自動開了。

然而,這次連把手本身也轉不動了。鷹見屏息用盡全身氣力,握住把手使勁擰著。

怒張的肌肉群使西服肩頭處的線縫迸裂,麵孔與脖子青筋暴漲,憋成了紅磚色,活象惡鬼的麵孔。

隻聽到哢吧一聲響,鑄鐵的把手碎成許多小塊留在鷹見的手裏。鷹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咯的一聲震得房間直顛。他趕緊站起,退到辦公桌旁,用左肩頭用力向門撞去。

猛烈的撞擊使左肩的骨肉發出了悲鳴。

鷹見一下子被彈開,仰天倒下,後腦勺碰在桌子上差點就要吸進毒氣。肺部因長時間的屏息和剛烈的運動十分難受,頭也開始有點發暈。

鷹見趕緊跑到窗前,卷起上側一扇窗戶的百頁簾。

那扇窗戶是用整塊玻璃鑲死的,而且很厚。鷹見隻好放棄開窗的打算。抄起辦公桌旁的椅子狠狠砸向玻璃窗。椅於被砸得粉碎。

鷹見不禁愕然。玻璃窗不但沒有碎,甚全連條裂縫也沒有出現,準是防彈玻璃。

由於毒氣作怪,鷹見不僅憋得難受。大腦出現輕微的麻痹。眼睛也痛起來了。更令人痛苦的是,還要克服難以忍受的恐怖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