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鷹見跑進廁所。這時憋住的空氣已經一點一點地全部吐出,肺部空了。

將馬桶間的門打開一長縫,鑽了進去迅速關上門。站上洋式馬桶,踮起腳尖。吸起天花板附近的空氣來。

氫氰酸毒氣還沒到達這裏,深深的呼吸使痛苦不堪的肺部得到了緩解。

鷹見出了廁所,拿出袖珍措刀,扳起據骨頭用的刀片。左手持刀,右手抓起辦公桌上放著的鐵製煙灰缸,倒掉其中的煙蒂和煙灰。

屏住呼吸。用獵刀割去鋼門下端附近的地毯。在暴露出來的水泥地長,用獵刀作鏨,煙灰缸作錘,鏨了起來。

水泥的地象硬土地不斷被翻起,很快,門底下就出現了一個小洞。

當洞挖光時,鷹見的肺部又開始難受起來。他收起獵刀,取出打火機。

擰下打火機的蓋子。這樣一來,打火機型手雷的保險銷就算扳掉了。

一邊把擰下的蓋子放進衣袋,一邊打燃打火機,轉動調節環將火焰調到最大。

這時,隻要將手雷丟向硬性物體就會爆炸。即使不使手雷受到衝擊,過十秒鍾同樣會爆炸。

鷹見使打火機的火焰朝外,將打火機塞進門下空洞。迅速跑回廁所裏的馬桶間,慢慢呼出空氣。

實際上隻過了幾秒鍾,卻使人感到了好幾個小時似的。鷹見可以在水深十米的地方屏息四分半鍾,但這時臉上和身上全是汗水。

轟隆一聲巨響,差點將耳朵鼓震破。衝擊波與氣浪將廁所門上的玻璃擊得粉碎。馬桶間的三氯氰胺樹脂門的外側插滿了無數碎玻璃片。整座大樓震憾了。

鷹見手握特殊槍兼用的煙盒,拉開門,穿過硝煙與熱風打著旋渦房間跑了出去。鋼門被炸得飛出老遠,掉在樓梯半中間扭曲得不成樣子。屋外沒有一個人影。

鷹見跑下樓梯,通過三樓下到二樓,才喉頭咕咕作響地大口大口呼吸起空氣來。雖說被汽車廢氣汙染的都市空氣,但對此刻的鷹見來說,卻是無比地甘甜。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從樓下跑了上來。麵無人色,一見到正在喘著粗氣的鷹見就嚷嚷:“怎麼回亊?怎麼回事”

“四樓的A室裏不知什麼東西爆炸了。差點沒把我炸死。得趕緊去打110報警,你也不要靠近現場為好。”

“這可不得了!請你跟我來。”說完,那人轉身朝樓下走去。二樓有兩房門開著,其他公司的一些人員麵色蒼白地探頭探腦地朝外看,似乎被剛才的爆炸聲嚇壞了,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人進了一樓走廊盡頭的管理室。跟著進來的鷹見順手將門上的自動鎖別上,穿著鞋就踩上了塌塌米。

管理人手哆哆嗦嗦地正拿起電話。被鷹見輕輕一掌砍中脖子,頓時昏了過去。鷹見撿起話筒放回電話機上。

打開裏麵的窗戶一看,對麵是一家街道工廠的的沒開窗戶的牆壁,中間夾著一條一米寬的弄堂。

從牆壁的內測,傳出了喧囂的馬達轟鳴聲和吵鬧的衝床衝擊聲。即使管理人發出點叫聲,街道工廠的人也不會注意的。

隻要開著窗戶,就用不著擔心從四樓下來的毒氣。鷹見收起煙盒型手槍,掏出諾姆·湯姆森製的三開袖珍獵刀。被當作鏨子的用於鋸骨頭用的刀子已經完全卷了刃,鷹見扳起剝皮用的如同刮臉刀一般鋒利的刀片。

鷹見把餐桌堅起象屏風似地擋在窗前,即使有人從弄堂通過也不會看到屋內的情形。搜査了管理人的衣袋,從駕駛執照上知道那人叫小杉。

從廚房裏打來一大罐涼水,潑在小杉的臉上,水衝著他張開的嘴巴灌了進去。

似乎嗆進了肺部,小杉一邊劇烈地咳著一邊清醒過來,爬起來就想逃跑。

鷹見左手從背後抱住小杉,右手持刀用刀尖在他的眉心來回比劃著,小杉的兩隻眼珠也擠向眉心成了鬥雞眼,嘴張著,直象要發出喊聲。、

“不準喊出聲!不然,就割斷你的脖子丨”鷹見把刀刃抵在小杉的喉頭。

“你,你是誰,……”小杉呻吟著,嘴角上耷拉著口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