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我的名字不能告訴你。我隻能告訴你,我是來四A室有事卻差點喪命的人。”

“饒命!我跟這事毫無關係。”

“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話,免得皮肉受苦!你是這座大樓的主人?”膺見壓低嗓門問。

“不,不對。我隻不過是個管理人而已。總經理是我的堂兄,三年前在我事業失敗,走投無路的時是他收留了我。”

“總經理的姓名和地址?”

“小杉道夫。他住在吉田穀赤堤1條……”小杉說山了赤鬆公園附近的一個門牌號。

“租下四A室的三桂通訊社是幹什麼的?職員有哪些人?什麼時候起租給他們的?”

“他們是兩年前搬來的,經理叫岡部,但是不是真名就不知道了,隻要房租費分文不少地按時交來,我們就從不過問客人的身份……職員共有三名,名稱雖叫通訊社,但他們的工作具體內容就不清楚了。不過,他們常在深夜裏工作,客人中有很多外國人。”

“哦?那麼,岡部這個人的相貌?”

“四十歲左右,皮膚深黑,有點象夏威夷的日本移民後裔。”

“那間屋子改造過了,是你允許的嗎?”

“改造過了?”

“比如說,窗戶換上了防彈玻璃;天花板裝著毒氣噴頭,外表象自動鎖,但隻要在外麵鎖上就打不開。這些機關不經你允許能完成嗎?”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那家通訊社剛租下房間就馬上……“小杉剛要說出時,從遠處傳來警車的咆哮聲。小杉立刻閉上嘴,突然,在裏窗外麵的奔堂裏晌起了一陣槍聲,鷹見條件反射地滾倒在塌塌米上。

當作屏風使用的桌麵象層薄紙似地被子彈打穿。一發子彈削去茫然不所措的小杉的頭骨後改變方向射進天花板。

小杉慘叫一聲身子一挺。槍聲接連不斷地咆哮著。鷹見滾到電冰箱後麵,判斷出槍聲是使用9公厘高速子彈的手槍發出的。

直起身子的小杉成為槍彈絕好的食餌,後腦勺被一發子彈削走半片,另有幾發子彈從背後穿出腹部和胸部,內髒流了出來。

小杉撲通一聲倒在塌塌米上。飛到房間角落裏的頭蓋骨一部分還帶著頭皮和毛發在地上滾動著。彈頭的衝擊使大腦蕩然無存,小杉肩上剩下的半拉頭蓋骨的內側,變成了空碗一般的東西。

鷹見躲在電冰箱背後,氣得直咬牙。擋住窗戶前的桌子麵障手障腳的,而煙盒型手槍貫通力又很小,沒有發揮作用。警車咆哮聲更近了,聽聲音,至少來了五輛。這時,鷹見隱隱聽到弄堂裏有人向左邊橫路跑去的腳步聲。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屈膝彎腰慢饅靠近窗口。

腳步聲是個圈套,另有一個人正持槍埋伏在窗外。鷹見隨時準備將手中的獵刀拋出。

蹲在被槍彈鑽了許多窟窿眼桌子——即窗戶旁凝神細聽。窗戶外麵已經聽不到有人的動靜。鷹見迅速站起。在狹窄的開堂裏散落著一地空彈殼,果然是9公厘的子彈殼。鷹見從窗戶伸出頭一看,剌客早已不知去向。警車鳴著警笛,已經到了附近,鷹見趕緊收起獵刀,跳進弄堂。用手帕蓋在一個彈殼上將它撿起,同時檢査了一遍身上的衣服。

小杉的血幸好沒有濺在襯衣上。西服上濺上的星星點點的血跡由於衣服顏色很深,不注意是看不出來的。

鷹見用手帕包好撿起的彈殼,裝進衣袋,走進右邊的一條小道。小道上沒有人出來看熱鬧,大概是被槍聲嚇壞了。

鷹見大搖大擺地走上正麵的大街。這時,三輛警個急駛而來。突然停下,警察是連滾帶爬地跳下車子。

鷹見招呼那些警察說:“警察先生。剛才從這幢大樓裏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你們快去看看吧。”

警車上隻留下一名警察負責無線電聯絡,其餘的幾個按著腰間的手槍,衝進了吉田大樓。鷹見朝停車場方向走去。

來到距吉田大樓幾百米遠的收費停車場,鷹見鑽進自己的波爾雪9IIS轎車。發動機一著便立即掛檔起步,開上大馬路時,又有幾輛咆哮著警笛的警車由遠及近飛駛而來,從鷹見的車旁一閃而過。